我了半天风,睛越发涩,没等他说完,就把扭向另一边:「别说了,疼。」
坐在正中间,嘴上一本正经:「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和人家聊到一半的时候,别人也是频频看表。」
有人说:「端阳,先安排晚上的篝火晚会吧,你别急。」
我看他来回跑,一边跑还要用手捂着自己的帽,不自禁地跟着傻笑了两声,睛跟着他打转。
我趴在栏杆上,半截探楼外,一直等椅撤走,茶话会散了场,端阳这才看见我,兴冲冲地大步走过来,边走边说:「钱宁,你知吗,我今天……」
直坐到太阳落山,我看到外面开始在清人数了,连忙把自己魂不守舍的可怜样收了,在脸上啪啪啪拍了两三,把肉拍得直抖。
我晕花的,好不容易扶着座位站起来,看着过上乱丢的薯片包装袋和矿泉瓶,半天才回过神。那么多空座位,正对着车窗外草坪上三三两两席地而坐的人,我不知还要不要跟着去。
我把手在窗框上来回摸,终于找到钮,把车窗往旁边拉开-一条,冷风扑来,不自禁地抖了一,然后才重新睁开。
我没多久就在座位上睡着了,等睁开睛的时候,六十多个座位的游览车已经到站了,车厢里就剩我一个人,没一个人叫醒我。
外面还是端阳打,一百多号人排成四列纵队,他拿着小旗了一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像是数目不对,又回过了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数目还是不对。
一百多号人看着他满大汗,急得火急火燎。我急忙从车上站起来,走到前门的时候才发现门锁了,不去,拍了两,又嫌丢人。
宿舍里登时一阵大笑。端阳跟着笑了两声,漆黑温的睛被阳光一照,光华转,简直耀花了人。我看着他眉飞舞,却看不透为什么这意气风发只现在我不在场的时候。
外面已经有人在说了:「我看到他在车里睡觉呢。」
运动会开完还剩了不少钱,不久后就组织了一场游。端阳着导游帽、拿着导游旗坐在前面那辆车里,嘻嘻哈哈的声音隔了老远还能传过来。
他从背后拿两串烤鸡翅膀,踮着脚,笑嘻嘻地把香油的东西递到我嘴边:「饿不饿,先
队伍里面没人应,他又喊了一遍,脚步加快了,绕着队伍开始找人,我一个午不在,他现在才发现。
可天渐渐暗了,外面了篝火,他一直没过来。我饿着肚,迷迷糊糊又睡了觉,睡醒的时候,听见有只手在敲玻璃,我把窗拉开,看见端阳站在车窗,他看了我一,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
我连忙又了两把脸,回到座位上坐好了,等着端阳走过来。
外面模模糊糊地听见端阳拿着一本花名册在名,到我的时候,他问:「钱宁,钱宁到了吗?」
我心里一痛如刀绞,却说不一句话,才过了两、三秒,突然听见端阳放声大笑:「傻。」
旁边的人瞎起哄:「骗人吧。」
端阳憋着笑,是说了去:「骗你们嘛。我当时吓了一,小心翼翼地问他,是我哪里说得不对吗?你们猜怎么着,人家急着去接孩。」
端阳再没说一句话,我把脸转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
他叫四张望,还在找我:「谁看到他了,钱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