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禁地咧了咧嘴,了火,叼着烟,深深了一,脑袋也一醒了:「那就好。」
我夹在指里,不知该不该,小心翼翼地问:「人还没来?」
我们三个人商量了半天,又排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该他上台的时候,主唱把夹克一脱,里面的紧背心,一擤鼻涕,小跑着就冲上台了。
全,用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腰。
好不容易解决掉整首,音响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人气
端阳站在床前,过了很久才回,跟我告别:「再见了小草。」
我在医院治了半个月的偏痛,来后,就一直跟着三乐队跑场。队长姓李,小时候偷钱砸单车的事都是这家伙带着我的,中又上了同一所寄宿学校,几年没见,他还是老样,老躲在最角落的地方烟,不搭理人。
李哥低给自己也了一:「不过他重冒,嗓哑了,来了也没用。」我半天才反应过来。
大四的告别晚会开得比往年都早,两百个座位的活动厅里,讲台已经被挪到了一边,底积压已久的灰尘。从窗能望见铺着黑砂的跑,被雨打密密麻麻的凹槽,白的大雾缓缓穿过雨帘。
光碟在机里转着,音乐响了起来,我坐在音响室的凳上,把嘴巴对着麦克风,手里还拿着张歌词,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唱到间奏的时候,已经能听到门外隐隐约约的掌声。
李哥应了一声,把烟掐了,正要往外走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小声说:「李哥,没事,我能唱。」
李哥伸手,把门把上挂的禁烟牌反扣过来,只说:「快了。」
乐队缺一个吉他手,他一个电话把我叫过去,往我脖上挂了把旧吉他,台上还站了一个主唱,就我们三个人。
我老跟他说:「李哥,我忘了。」
他就把吉他接过来,自己弹一遍,再给我。
了床开始穿衣服的时候,我还在床上,连都合不拢。
他看着我,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才在我脑袋上了两把:「别闹。」
我侧了一,狼狈地躲着,结结巴巴地申辩了几句:「我能唱,你让他在前面对型,我替他唱。」
我撑着坐起来,靠在床,手不停地发抖,摸了半天才摸到烟盒,一烟叼着,也朝他挥了一手:「再见再见。」
音响室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李孟齐!你们还演不演了!」
直到他关上门,我才反应过来,他叫我小草。
我跟在队伍后面,把扩音搬到台上,满地的电线连着设备和排,一路接到隔的音响室,往来的人像躲绊索一样在电线堆里穿行。
我把东西放,在上了手上的汗,把伴奏带交到音响室,李哥也在屋里,斜斜地靠着桌站着,掏烟盒给我递了一。
雨一直个不停。
李哥看了我老半天,去外面借了张歌词回来。
我练得抓耳挠腮,他和那个主唱一人一把椅坐着打呼噜,就这么小打小闹了几个月,渐渐也有节目找我们,站在台上乱乱吼一段,场一,立刻抱着设备,唯独今天是一首抒慢歌,钢琴乐,没我们什么事,主唱一个人演。
荒废了这么多年,我怎么扫弦都不记得,接不到活的时候,就待在教室里练谱,哪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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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快开场的时候才来,白着张脸,病得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