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礼看向他:“请讲。”
“我们是来参加比赛没错,但不是来比谁更卑鄙阴险狡诈的!”
里奥嘀咕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蔡知临或许石破天惊的话语,而蔡知临果然就到了,他说:“请问什么样的结果才算是淘汰了对方,是击败对手、让对手失去战斗能力,还是彻底地消除隐患?”
杨怀礼等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才开:“想要退比赛的,现在还来得及,新锐保全、天鹏保全……”被他到名的企业负责人都一声不吭,明明刚才还唆使着员工使尽闹腾,这会儿却都不敢接了。
“什么叫消除隐患,简直是荒谬!”有人愤愤地骂,更有人用警惕的神打量着这家公司的每一个人。什么是彻底的消除隐患,那恐怕就是……赶尽杀绝。
杨怀礼静静地看着场吵闹的人,他不吭声,后面的几名长老也不吭声,包括诸葛壬生,他们就像是几尊沉默的雕像一般耸立在台上。阳光洒来,本来应该是温的,但现在给人的觉反而是冷的,冷得那些吵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便都闭了嘴,哑了火。
“请你们给个解释,不然我们就退比赛。”
“邪门歪,如果镖师走镖要不择手段,刀砍到自己人上,那还讲什么忠勇仁义信?”
李海龙果然也表述了这么一番意思,说完后顿时引来现场不少人附和。拼本事是一回事,你死我活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算事先隐约也有些风声,大家还是抱着不怎么相信的态度,此时听到杨怀礼明打明的说了来,自然都十分惊讶。陆蓥一沉默地听着,没有吭声,杨怀礼却也沉默着,他的沉默让李海龙等人以为自己占了理,更是着要他给个解释。
“对,我们不接受这样的比赛!”
“杨先生,恕我直言,这完全不符合我们走镖的规矩,就算是大封山武林大会也没有这样蛮不讲理的规定。”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看着蔡知临,有些人脸上还了羞愧的神。作为有着古老传承的镖局世家弟,现在却要靠一间外资企业来提反对让这些骄傲的镖师们十分不好受,但是隐隐的,他们又对蔡知临抱有期望。蔡知临说:“我刚刚仔细听了杨先生提到的几条准则,有一个疑问,请问……”
正因为有底气,所以对于杨怀礼的话,并不是只有顺昌的李海龙有意见。镖师押镖必讲原则,尚武、仁义、正直、扶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中没有一条提到了可以不择手段,更不用提法外豁免。押镖时候遇到劫匪尚且要用对典的方式,尽可能避免碰,此次不过是比赛,难对着一条上的同行反而要心狠手辣、赶尽杀绝?这不合规矩!
也是讲人脉的行业,小孩跑不起来,大个又有哪个不想在分这块糕的时候多占几个名额,多一话语权呢,故而老镖局在暗中控理“新”镖行的事绝不鲜见,至于那几家外商公司,能够在C国的土地上立稳脚跟来抢这碗饭吃,背后的推手恐怕更不简单。
“沧涯镖局的杨二爷如果还在世,听到这番话,不知会作何想。”
“杨先生,我们也有些疑问。”HF&C的蔡知临这时候却推了推镜,笑眯眯地开。
现场静默了片刻,跟着哗然,谁都没想到这个小个的青年人笑眯眯地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