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旬的手在空中停住了,过了会,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曾经。”他说,“有过一个女儿。”
时间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曾经百里旬是一个成年人,卓阳是一个稚的少年,他们两人间存在着不仅是年纪上,还有阅历上、经验上、界上种种的差距,可以说,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和一个成年男人几乎如同两个种,而现在,时光匆匆而过,他们两人如今已经可以平起平坐,一样的事,喝一样的酒,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喝过对方,就像百里旬再也没法在卓阳面前摆长辈的样,后者也已经不再是那个会乖乖听他说鬼故事的小孩了。
卓阳诧异地看了百里旬一说:“你居然还看动画片?”
百里旬一把遮住了卓阳的酒杯:“胡说什么,人没死。”他,“就是她妈不想跟我过了,我们这行的,家里人太遭罪了。”
百里旬让一个位置,让陆蓥一坐到卓阳边,蓝戎则着酒杯靠墙站着,看起来也喝得有多了,眉目之间更添了一份艳丽。真的很奇怪,他和卓阳其实长得有像,眉目神,如果拆开看或许还不觉得,但是放到一起便真的会让人有一种他们两人有血缘关系的直观受。而更令人到不可思议的是,正如他和卓阳的份一般,他们两人给人的觉也是两极化的,卓阳是明亮的、阳光的、正的一面,而蓝戎是阴冷的、影般的、负的一面。陆蓥一不由得有些慨,不知蓝戎是天如此,还是因为被蓝家当成卓阳的影培养才变得如此,不怎么说,二十多年来,也许比起他和陆琢迩,卓阳和蓝戎才更像是一对双生,同样的,却又那么截然相反。
陆蓥一无语地看了看这两个蓝家的男人,或许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它让人们在那种飘飘然的觉中,脱伪装,卸防备,回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什么遭罪不遭罪的?”两个男人同时抬起来,正看到陆蓥一端着酒杯浅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后还跟着蓝戎。
百里旬看了他一,也给他杯中斟满了酒,他说:“你这样有危险啊。”男人叹着,“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生贪图安逸的思想,动画片里都知说‘打完这一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是在立FLAG。”
然而每吃一都要担心其中有没有毒,有再多的钱也未必能够保证自己一定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如果光靠质享受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在这条路上一直勇敢无畏地走去。卓扬看着百里旬,默默地替男人又斟满了杯中酒。
百里旬说:“陆
陆蓥一哈哈一笑:“我倒另有一种看法。”
卓阳说:“我们在说我们这行的家里人跟着担惊受怕,比较遭罪。”
卓阳说:“我想安定来了,尝过了平凡生活的甜,人就很难再走回以前那条杀机重重的单行上去。”
卓阳这边眉才微微一皱,那便立即丢来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好穿还有很多钱花,而且很刺激。”
卓阳愣住了,百里旬既然说是曾经,那么现在这个女儿必然已经离开他了,这还是往好的地方想,离婚,或是别的什么,但还有一种可能,或许那女孩已经不在人世。卓阳默默地举起杯:“我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