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挥手推了棋盘：“困死了，我可不像是你，可以三天两夜不合的，睡了睡了，明日再大战三百回合。”

桓玹愣了愣：“锦宜……真的像是阿羽？”

“我知，”桓玹的目光清明，他轻声：“因为我从来都没喜过阿羽。”

明帝嗤了声：“既然好着，你更不会跑这样好的亲近机会跑来跟我棋。你当我不知呢，我看你是巴不得把成婚的日提前吧。”

桓玹忍不住一笑：如果明帝说的是真，那么前世他在娶了锦宜之后，就该立刻不由自主地扑上去，也不必默默地在心里抵厌了她那么久了。

桓玹大惊，顾不得说话，忙往外奔去，那侍在后面，兀自上气不接气地说：“原本说是去罗人里的，谁知突然就改了！”

桓玹嗤地一笑，放了心，自回了偏殿去安歇。

约略半个时辰后，有侍匆匆门，桓玹恰觉着一阵心涌动，惊而起之时，正那侍跪地：“陛在一刻钟前拐去了照夜阁了！”

桓玹往照夜阁赶的时候心里同样懊悔，他为了万无一失，临睡还叮嘱皇帝，却忘了皇帝实

桓玹只得从命，送了明帝回寝殿，将走之时，又俯小声地叮嘱了一句：“陛，今夜只怕会有地动，记得不要外。”

桓玹拈着一枚白，前生今世的种种在心底泛起，他摇了摇：“我实在并没有察觉。”

“好啰嗦，外还着雪呢，这样冷去吗？我又不是疯了。”

娘，今儿可是在你们府里呢，你竟肯舍了佳人，跑来里过夜？到底是跟人家生了龃龉故意躲避冷落呢，还是怎么着？”

桓玹当真的钦佩起来：“陛实在是明见万里，竟连这个也知？”

明帝笑：“哪有猫儿不吃腥的，你府里的那个小孩……叫什么来着，你不是把他跟郦家的那个孩一起送去翰墨了吗？上次你还巴巴地去接，我可不知你是这样看重那两个小，无非是为了借机多见那丫一面。”

第90章西城杨柳柔

桓玹着棋，抬看向明帝：“陛，锦宜不是阿羽，我喜她，更不是因为她上有阿羽的影。”

桓玹诧异：“陛怎么知我的心思？”

“呃……”明帝微怔，仍要持己见，“不知所起，你又哪里知……”

“你自以为不曾察觉，其实你心里无形中早就承认了，”明帝俨然像是个很懂男女之的神棍，“不然，你怎么在她之前冷如冰，在她之后就如火了？”

明帝得意洋洋：“我什么不知？”

垂眸那刻，他自然没有看见明帝微微收缩的瞳仁。

桓玹一笑，低又布棋局。明帝却没了棋的心思，突然对他说：“那丫的确长的有像是阿羽啊，你是因为这个而格外喜她的吗？”

桓玹：“陛多心了。我跟锦宜……好着呢。”

明帝不耐烦地瞪他一，又：“都怪你非要缠着我棋，我竟忘了今晚上答应了罗人让她来侍寝，明儿又要听她哭哭啼啼的抱怨了。”

明帝：“难你没看来？”

那一句话，他本来藏在心里，但是今夜，突然有些忍不住了。

两人谈笑对弈，不觉将到时。

他轻轻地吐这句，把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