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忙拉住她：“外祖母别去。”

姜老夫人端详着她，心里已经明白，若是远邈惹锦宜生气，锦宜不至于这样隐忍，大可痛斥起来，若是桓素舸跟郦老太太有什么不妥，也绝不是这个无奈的模样。

锦宜静了静神，摇：“并没有人，不过……都是不得已儿罢了。”

姜老夫人会意：“可是你父亲怎么了？”

锦宜见她一猜就着，便苦苦一笑：“不怪父亲，是我太心急了。”

锦宜笑：“快去吧，耽误你城了。”

***

小齐听这样说，两微红，便双手接了：“谢谢大小。”

来禄不置可否。

指大小看着似有一两的攥在手中，其他的又还给了他：“我先借你这个。”

锦宜一一回答了，只也说忙，舅妈还要再亲近几句，见老夫人瞧着自己，便只得起：“我去看看晚上的菜，多准备两样你吃的。”也向着老夫人使了个，想让老夫人开留锦宜而已。

锦宜见问，不由自主地又鼻酸了。姜老夫人起坐到她的旁：“是谁给了你气受？”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我若得空还要亲自去探望呢，快收着吧，可别当街推让的难看。”

舅母陪坐着，亲地说：“从过了年也吃过一次酒后，怎么都没有再来？我几次三番你舅舅，叫人去府里看看形，他只说公事忙，竟一直没去，家里一切可都好？你父亲，夫人都好么？”

小齐：“大小去吧。”到底目送锦宜了姜家的门，才抬起衣袖泪，上车去了。

说着又难压怒火，：“你父亲那个人，从来心慈耳，那夫人又手段了得，他一时不信也是有的，只不过怎么能呵斥你呢？又叫你一个人跑来，他怎么竟放心！实在是糊涂太过了，为了个蛇蝎心的新夫人，就不要女儿了？你娘虽不在了，你还有外祖母呢，他敢就这么欺负人不成？等我去府里骂他！看他怎么说！”

姜家舅母见了锦宜，就像是看到了吉星天降，满面喜，又丫拿上好的茶来沏茶，去门外买些新鲜的心来给她吃。

舅妈去后，姜老夫人才问：“你今儿是怎么了？丫娘都没有一个跟着，就这么跑了来，敢家里了什么事？”

老夫人听罢，也是又惊又急，又恨有气，却不敢过分焦忧愤怒之，只拧眉：“真真想不到，那样一个金玉一样的人，怎么却这样狠心毒辣呢，可见这世上一样米养百样人。”

等到了姜家门首，来禄先车，小齐又扶着锦宜地。

姜老夫人就问缘由，锦宜想了想，便把事都和盘托了。

锦宜几乎是才门，外祖母跟姜家舅母就迎了来，老夫人才一照面，就看锦宜睛微红，却假装不知，寒暄了两句后，领了里屋。

锦宜举手，把那一两银给他，小齐大惊之拒不肯收。锦宜：“你可千万别当我是给的什么赏钱，你总该知我从来没有那么大方的，这是给你成亲的礼金，是个喜气的意，不好不收。且你方才说你娘又怀了孕，改天我若得了空……”

且说车一停，姜家门的仆人便留意到了，看这车简陋的很，本不知是谁，仔细一看，才见来的是锦宜，当忙不迭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