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素舸的牙关都咬的死紧，如今听他们说了来，反把心一横：“四妹妹，你可听见了？这些人是不是该死？”

另一个丫掂掇片刻：“还有……有些人私底说，那天三小胎，原本是因为三小无意中吃过了橘，小少爷闻到那橘的味才突然推人的。”

桓素舸的心突突乱：“你难是在说我是故意的？”

桓素舸忍不：“你当我听不来么？你夹枪带棒，指桑骂槐，说什么闻到橘味，你也太居心险恶了。”

桓素舸浑的血几乎都冷了：“什么？”

且四姑娘从来都是个闷葫芦似的，如今竟给她暗亏吃。

这跪在地上的两人，本是二氏边的，夫人从来手段玲珑，她手的人自然也不差，原先因多嘴之故偏给桓素舸撞见，本以为命不保，如今突然见桓纤秀面，拦着不叫发付她们，且说的话柔中带刚，两人对视一，已经明白该怎么了。

“误会我了，”桓纤秀委屈地摇，“我只是实话实说，可虽然如此，我也没说是故意的，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怎么反而怪我？何况当时最靠近的是容先生……对了，还有太殿，虽然事过去了一段时间，我想……他们也许会记得比我更清楚

不料桓纤秀听了，却掩反笑了起来。

心虚空：“妹妹，我方才已经说了都是些不堪的话，难你还想打听明白？”

四姑娘如此绵里藏针，不动声，桓素舸竟有些无言以对。

“这是万万不敢的，”桓纤秀忙：“我只是庆幸这件事儿已经揭过而已。至于私底这些人嚼的话，随他们去就是了，横竖没有人相信会自己去沾染橘的味儿，故意惹阿果发怒的，毕竟那时候也是九死一生，怎会这种傻事呢。”

这一笑，把桓素舸给笑愣。

桓纤秀微蹙眉：“其实那时候我也隐约闻到了橘的味儿，但想来是怀着孩，嘴馋吃了橘忘了洗手也是有的……”

桓素舸见她语气随和，实则句句撞，心中愠恼异常。

桓素舸脸微变，厉声喝：“秀儿，你说什么！”

桓纤秀：“你们还不肯说？”

桓纤秀笑：“我当然知是好意，是怕那些话真不中听脏了我的耳朵，但我想总有个‘赏罚分明’的说法，既然听了，我也不妨听听，若真不妥当，就把他们打去也不迟。”

桓素舸本知自己该息事宁人，然后再慢慢地想理的法，但面前这两个婢还在，桓纤秀偏说闻到了橘味……这一盆泼来，以后要洗可就难了。

桓纤秀忙：“三恕罪，我并不是有意提起的，毕竟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且当时的形是何等的凶险，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终于菩萨保佑得了个母平安，我已经默念阿弥陀佛念天太平了，毕竟如果当时或者小平儿有个万一，我跟阿果就也活不来了。”

桓纤秀：“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为了这件儿，不过三生气是有的，你毕竟才回来不久，不知，可知我先前也听说过此事？不止是我，这会府里的人多半都知了。”

其中一人：“是婢们该死，方才私里嚼说三小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