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和离。
和离后,锦宜回到了郦府。
正如桓玹所说,郦府已经像是一座空府,幸而锦宜的外祖母还建在,听说消息后,老人家一个人雇了辆车,赶到府里陪锦宜。
这些事,桓玹一一从心腹禀告里得知。
他本来不想再知dao有关这个女人的任何事,也许并非不想,而是……太难以接受。
从没想到喜huan一个人,会成为一种折磨,他宁肯自己回到当初什么都不懂的那个冷心冷qing的人。
在那段日zi里,无法开解的苦痛之xia,他心里有个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想法。
——郦家的确没有人了,锦宜又是那样倔qiang任xing,先放她回去冷静些日zi,倒也好。
等到她不再沉湎于过去的痛苦里了,或许……他可以再……
他怀着这一dian微渺的想念。
但世事难料,就算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左右天xia大事,却无法jing1准地拿nie一人之心。
那天,病中的明帝召他jingong。
自从照夜阁chu事后,明帝就无法再行动自若,长时间的缠绵病榻让皇帝的shenti越来越孱弱,但xingzi却越来越暴戾,已经有好几个gong女太监因无意中chu2怒皇帝而送了xing命,连后妃们都战战兢兢。
天底xia,能劝止明帝的似乎只有桓辅国了。
所以桓玹jingong的时候,是gong中众人觉着最值得庆贺的时刻,简直恨不得辅国能常驻gongnei。
但那一天,却成为桓玹最不想面对的日zi。
未央扶起皇帝,两人闲话了片刻,皇帝dao:“你如今也像是朕一样成了孤家寡人了,想没想过再娶一房贤妻?”
桓玹摇tou,明帝笑dao:“咦,难dao你还旧qing难忘,念着那个郦锦宜?”
桓玹心里刺痛,面se却更加冷峭:“陛xia切勿说笑。”
明帝瞧着他冷漠无qing的神se,挑眉:“你真的对她没了念想?你如果还想吃回tou草,那可要趁早了。”
桓玹不语,转shen去斟茶。
就听shen后明帝dao:“好ma不吃回tou草,你不回tou是对的,大丈夫何患无妻?难dao天底xia只有她一个女zi不成了?”
桓玹只当他又是在调侃,便没有理会。
“你能想开我也就放心了,”不料明帝dao:“先前太zi来给一个人求亲呢。你猜猜看是谁。”
他的手势一停,回过shen来。
明帝dao:“林清佳的原pei夫人去年染病亡故了,他也一直未娶,这次太zi是给他求的,他想娶的是郦锦宜。”
林清佳自chu仕后,从最初低微的奉议郎累迁到正四品的正议大夫,一路可谓扶摇直上。
且因他人品才貌皆优,行事端方,深受朝臣们喜huan,也很得皇帝陛xia青睐,近来又被封为太zi詹士,可谓是朝中一颗炙手可re的新星,渐渐地已把其父林嘉给比了xia去。
因为锦宜shen份毕竟特殊,所以太zichu面询问明帝。
但桓玹知dao,林清佳胆敢对郦锦宜起了念tou,这绝不仅仅是他“儿女qing长”太过而已。
这还是一个信号。
但当时的桓玹更加在意的是——李长乐都已经chu面向明帝求婚了,那么,锦宜对此事是什么看法?
虽然他心里隐隐知dao,林清佳不可能在锦宜没答应的qing况xia就把此事张扬chu来。
可他xia意识地不肯承认。
那一世,他像是活在了一个shen不由己的漩涡里。
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