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支撑不住,起初秦关之后,还有并州廉州作为后援,运送军需辎重等,但戎人多次搅扰袭击,所需辎重竟无法及时送达。
而且并州廉州也都是穷地方,很快也有不支之像,便向朝廷求救。
朝廷得了消息,连送了四次军需,但奇怪的是,两个州一直还不停地cui促。
林清佳dao:“现在有人说,是桓玹拥兵自重,跟戎人勾结,不停地索要军需,不过是想掏空朝廷的辎重储备罢了,一则能满足他跟戎人的私yu,二则他若是趁机带兵反叛……自然是无人能挡了。唉,据我所知,如今兵bu的那dian儿家底都已经空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几位阁老争执不xia,周阁老跟张小阁老是主张加派兵力跟辎重的,但其他两位……”
“就算如此,那也只是持平……太zi呢?”
林清佳望着她,还未开kou,yan神已经liulouchu令人失望的信息。
“我虽然……劝过太zi,但太zi觉着此事十分可疑,如果桓玹真的叛国,反把天朝百姓的民脂民膏送过去……”
锦宜听到的shen心皆冷,隐隐觉着大事不妙,心里却着急想找个救命的法zi。
突然她问:“那、那皇上呢?”
林清佳摇tou:“上次太zi妃不是来过么,你总该明白,皇上如今好一阵儿歹一阵儿,据说清醒的时候倒是极少。能正常理事的时候就更少了,而且……你知dao从北疆到长安八百里加急也要走七八天,一来一去的耽搁,这样的寒天,秦关守军缺粮少衣,只怕……”
两人面面相觑,锦宜不知dao自己的脸se已经惨白。
这一刻,纤秀所说“覆巢之xia无完卵”的话,从一个声音变成了千个,百个,在她耳畔回响。
直到林清佳唤:“妹妹。”
锦宜抬眸,林清佳伸手,在她的手上轻轻握住:“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你明白……”
顿了顿,他说dao:“不guan结果如何都好,都跟咱们无关了。以后……咱们就好好的,你说好么?”
他的手有些微凉,却很有力,这种力度,让锦宜想起她拼命遗忘的那个人。
锦宜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把手chou回来,她勉qiang在脸上louchu一个笑:“知dao了。”
***
次日,锦宜去了太zi府。
大约半个时辰后,太zi妃桓纤秀乘车驾jingong探望明帝的病,同行的还有太zi詹事林清佳夫人郦锦宜。
就在当日,原先病重而昏迷不醒的明帝,突然奇异地清醒过来,xia了两dao旨意。
其一,是废太zi,让睿王殿xia暂时同nei阁商理朝政。
其二则是……
皇帝命令nei阁即刻发兵运粮草,就算以举国之力,也要即刻支援驻守秦关的桓玹军ma。
传旨到nei阁的,是原先跟随桓玹shen旁的小八爷八纪,他亲自带旨随着援军前去北疆。
这件事实在太过轰动,所以,另一件事就显得有些不引人注意了。
太zi妃桓纤秀的车驾,当天夜晚才离开了皇gong。
但陪着她jingong的郦锦宜,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只有在麟德殿前的白玉阶上,还有一抹猩红的血渍,虽被shui冲过,却仍未散去,腥寒的鲜血沾shui,被冰冷的夜风chui过,结了一层琉璃似的冰。
***
深夜。
突然响起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
八纪被隔b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