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老夫人不语。

锦宜已经退了钗环，倒在榻上。

锦宜：“困，别理我。”

桓老夫人：“说什么？”

待众人都走后，桓老夫人便对宝宁唉声叹气：“这是怎么说？连顿饭也不吃就走了，就算她如今是辅国夫人了，可当着众人的面儿，这也太没规矩了。”

锦宜不见他言语，便转看他一：“怎么了，说到你最疼的侄女儿，你心里不

宝宁叹了气：“老太太，这件事倒也不怪新夫人心里不痛快，好好地他们要成亲的节骨上，家里却和离了，又扔那样小的孩在那边嗷嗷待哺的，她才回来，就忙着料理婚事，虽然咱们府里派了人过去，但毕竟时间这样短，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假如家里还有个主母在，自然不一样了，如今平添许多事端。”

那边儿桓玹本在前应酬，听说这消息，来拜见桓老夫人。

***

锦宜哼：“你不去给人家撑腰，就是替我气了。”

桓玹笑：“那也要吃了饭再睡。”回吩咐娘去准备些她吃的菜。

桓玹领命，也随着退了来。

锦宜半睁双：“那又怎么样？你能替我气么？”

桓玹笑：“都是女眷，我怎么替你气？只是我绝不信有人敢在今日招惹你。”

“老太太都说三姑娘是个伶俐的人了，难她当真想不到要避忌些么？”

老夫人只说不妨碍，又：“你不要贪杯，略坐一坐，应酬了众人，就也家去瞧瞧，锦宜年纪还小，趁着这个时候快些把补养妥当了，知吗？”

桓老夫人一愣：“你提起这个我才想起来，我昨儿原本也想过这件事，本想跟长房说声让她避一避，又觉着素舸本是个伶俐的孩，只怕自己早就懂了，我若再派人去特意提醒，她脸上只怕过不去，没想到今儿偏来了。”

屋里众人又略坐了会儿，见老太太意兴阑珊，便渐渐地识趣散了。

娘见他这样，顺势也把屋里伺候的人都带了去。

宝宁：“老太太先别恼。她又并不是冲老太太的。”

桓玹已经明白她说的必然是桓素舸，当即也敛了笑。

宝宁不回答，只问：“今儿三姑娘怎么也来了？”

桓玹便坐在床边，见锦宜懒懒的，俯问：“是不是在那府里有什么不痛快？或者是谁惹了你？”

桓老夫人紧锁眉。

宝宁悄声：“叫我看，太妃那天跟您说过的话，未必没有理，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就……”

桓玹过去板着她的肩：“没吃饭就睡了？”

我叫人把熬好的粥给你送去，记得吃一碗，快儿把养起来才是。”

桓玹挑了挑眉，锦宜又低低说：“何况，她又何须什么？只要在我面前晃，就已经是招惹我了。”

“且在郦府的时候，新夫人跟三姑娘之间……也难料有没有其他事。”宝宁忖度：“新夫人其实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不过照现在这样看来，您可要好好想想了，总不能以后为避尴尬，一步也不往咱们这府里来啊。”

桓玹在前略应付了阵儿后，回到国公府。

桓老夫人有些诧异：“你说素舸是故意的？”

锦宜笑着谢过，便自桓府，乘轿回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