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想了想，摇：“这或许不关教导的事儿，毕竟还有所谓天相关。”

桓玹：“所以自发现素舸是那样后，我心里着实惊悔，倘若大哥还在，或许……他会把素舸泯儿等都教导的很好吧。我生怕把八纪也教坏了，索叫他跟邈一块儿去翰墨。”

锦宜揽着他的腰：“当年在边疆，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锦宜却并无睡意，依偎着桓玹，又问：“那……那后来那一场……是怎么样的？”

停了停，桓玹：“正如你所说，素舸了那些错事，我却毕竟不了手，能远嫁是她的福气，若真的能佛门，又未尝不也是她的造化，若真心为大哥念几卷经，也算是件好事。”

锦宜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个：“那……你呢？”

锦宜：“假如老太太压不住，她真的去当了姑，你也不？”

锦宜笑：“虽然有时候古灵怪，心地却是好的。”

桓玹说到这里，颇为难过，把锦宜抱紧了些，才：“他知我不肯，便把我绑在上，叫属保护着，自己却带了人去了……”

桓玹抬手，在她手腕上摩挲了会儿，那枚镯先前已又给她好，手底光圆，带一温。

她有些害怕问，却又不知他最后到底如何……两人又为何竟会重活一世，这简直是个谜。

锦宜心一颤，似也能想到桓玹那时候的悲伤绝望，便低低声：“怪不得你对长房那样照料，大爷……实在是个恩义无双的人。”

“没什么，”他笑了笑，只说，“援军跟粮草及时赶到，后来……咱们就赢了。”

锦宜说的糊，桓玹却知她问的是最后那一场跟戎人之战。

“他若很好，府里就不会叫他小霸王了。”桓玹忍不住笑声。

桓玹大哭，桓琳便狠心将他打昏，等桓玹醒来，他们已经突围，而那场战事已经结束，桓琳所带之人，全军覆灭。

桓玹忍着悲痛，带了几个侍从，到底偷偷地又潜了回去，将桓琳的尸首找到，远远地带了回来。

桓玹：“我该怎么？我也是不了的，原先因受了大哥的托付，总想把他们都照料的妥妥当当的，不可有丝毫欠缺才好，谁知竟用错了法。大哥秉正直，在天有灵看着如此，只怕也要心疼。”

锦宜听他提到孩，心里甜丝丝的，便抱着说：“八纪从小跟着你，不也很好？”

张，她要什么就让她去，且我看，这只怕也不是她的本心，只不过因为老太太要把她远嫁，她不愿意所以闹罢了，老太太那边会料理的，跟我们不相。”

桓玹笑笑，低：“以后这孩生后，我是不肯教的，你来教他，横竖你们那远邈都是你看着长的，必然会教的极好。”

桓玹听她提起这个，心也随着一，沉默片刻才说：“当时我们被戎人围困，无法突围，我那会儿年纪小，跟着大哥本是历练的，那时刻反成了拖累，何况大哥还有家室，我却一无所有。因此我想假扮主帅，带几个兵，作为声东击西丢卒保车的诱饵，引开戎人。我知大哥不会答应我去冒险，所以并没有告诉他，只跟两个心腹说了，正准备筹谋行事，谁知……大哥不知怎么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