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瞪了他片刻,站起来,转往外就走。
东极岛返回路上,她隐约听路人议论过两句,只是也不大相信,直到谭六跟桓玹禀报的时候才明白是真。
锦宜越看越觉着喜,便哼:“我才不气呢,气坏了正合他们的意了。找我比找你好,她那样胡搅蛮缠,若缠着你哭天抢地的,像是什么样儿,且有些话你是不好说的,我却不那么多。”
桓玹走到跟前儿,拢着她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
桓玹的脸才洗过,明净如玉,微笑的模样顾盼生辉:“我不兴的是,她竟找上门来,有没有叫你生气?”
锦宜不由心动,抚着他问:“怎么了,不能说么?”
桓玹:“阿锦你别生气。”
“别赌气使,小心动了胎气。”
锦宜走不去,便:“你拦着我什么?”
锦宜知这对桓玹而言毕竟是一桩心病,便不再提这个,又问:“你今儿去外什么了?”
“过去哪里?”锦宜其实是知的,只是不肯就认,非得他亲说来才确信。
笑:“我没给你们这位大太太脸,她也还毕竟是大嫂,你是不是不兴了?”
他原本可以为了桓琳死,所以为长房什么都是应当的,没想到反让人错会了意,的确,大概对大太太来说,得是他替桓琳死了,才算是终于还了债。
桓玹:“我得去北疆一趟。”
桓玹停了停,:“我是想说,我、我必得亲自过去一趟。”
锦宜默默地听着他说,听他耐心地说了这许多,心里更加觉着不安:“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桓素舸所的种种,多半也有莫夫人教导之功,如果母亲的自小在耳畔屡屡教导,说她的父亲是给桓玹害死的,那桓素舸心里对他这个三叔会是怎样的怨恨?行事那样扭曲不可理喻,大概也有这个缘故。
锦宜举手在肚上一拢,却又不禁动恼:“你还记得这个?你关心他什么?你都要去了,又要扔我们了!你倒是放心!”
锦宜忙问详细,桓玹只得说了。锦宜听罢心惊:“该怎么办?这一次他们来的怎么这样早呢?”
锦宜舒心地靠着他,又缓缓说:“我就是讨厌,你敬她是嫂,她却把你当作了债主。只要她的心不足,这债不你怎么还,也终究还不上的,以后可别这么着了,尽好心的事,反落了无限抱怨。”
这本是随的问题,谁知桓玹看她一,没有立即回答。
桓玹听了这句话,心却如同雷驰电掣,细想“债主”两个字,骨三分。
“我去哪儿就去哪儿。”
桓玹:“我也正在想这其中的症结。阿锦,今天……”
“你去哪儿?”
桓玹方:“今儿兵又有两份急报……所以朝中的人都有些着急。”
锦宜听了这句,猛地将他推开:“你说什么!”
桓玹犹豫了会儿,把她抱起来到了里间儿,见左右无人,便小声说,“虽然说,我早就对这件事了预防,却想不到他们来的比预料中快这许多。你虽不懂国事,但这种打仗军,是瞬息万变的,就算我了筹谋,也难保万无一失,而军又关乎着国家安危……”
桓玹忙转过去,不敢拉她,就拦在她跟前儿,张手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