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一踞的神里透几分茫然:“现在发生的事,就算我跟你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妻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件事。”
俞听坐在一张脚凳上,手托着腮摇:“我有预,故事好像要变得有意思了。”
俞听问:“现在呢?”
“当然有,大伯给了一些,还有姑姑,”赵一踞慢慢抬起来,中透一种复杂的神,“多亏了他们,我才挣扎着终于毕业了。”
赵一踞笑了声,他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我本来以为毕业后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打工赚钱,总不会比在学校里更艰难,谁知却是我天真了,闯社会的日,可比学校里艰难的多的多了,起初的工作在一个小广告公司,天天在老板阴阳怪气的神中找客,不由己地说些谄媚奉承的话,卑躬屈膝地推销那该死的广告,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想吐,这种日过了一年,我终于无法忍受了,宁肯不要给扣的工资也要辞职,辞职的那天,我觉像是才从监牢里放来一样自由,我现在还清醒的记得,自己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拼命的迎着风往前,拼命往前……”
赵清也住在这个城市,这是距离他们老家最近的一座城市,但是赵一踞却不常跟自己的这位姑姑联系。
“试试看。”
――赵一踞的姑姑赵清住院了。
室好像静止了,只有赵一踞的声音缓慢响起:“那时候每天不敢回家,生怕看见妻关切的脸,还有女儿……我怕我忍不住,公司里还有讨债的人,真是左右为难,我以前不懂有些人为什么好好的要自杀,可是在那段时间里,我绝望到一直在琢磨,该用什么样的法自杀,又快速又没有痛苦,最好还能给妻和女儿留一补偿,这大概就是人穷志短吧。”
盯着玻璃杯的双里隐隐地有些泪光涌,赵一踞却笑了笑:“那时上没有几个钱了,为了不先饿死,就去工地上打了几天工。后来就又找了个编辑的工作,这次的工作比上回的多了,了三年,终于攒了钱,也找了个女朋友,就是我现在的老婆,我们结婚后很快生了个可的女儿,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公司,日本来蒸蒸日上了……直到半年前,公司了致命的问题,就像是雪崩一样,短短的时间,我重又变得一无所有。”
不敢谈女朋友,因为得先养活自己。”
直到妻告诉他赵清住院的消息,妻说:“有奇怪,打电话的人不是姑姑,是一个自称是‘陈律师’的人,他说让你务必时间去一趟人民医院,有很重要的事。”
因为赵清为人格有些古怪,她很早就离开了那个小渔村,没有人知她在城市里什么,私底甚至有些不好的揣测,有几次赵清回渔村,家里的人问起来,原来她一直都没有结婚,本来以为是晚婚而已,可是从赵一踞生到赵一踞结婚……赵清自始至终还是一个人。
“家里其他的亲戚没有帮忙吗?”
赵一踞因为要忙于生计,又有了自己的家庭,也知赵清格怪异,所以除了逢年过节去送礼外,从来不想去打扰她。
妻说了这个,忧心忡忡:“我觉,姑姑的病好像有些严重。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他说到这里,忽然笑问:“是不是有些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