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阵仿佛能摧毁所有的狂风已经消失无踪了,天边的乌云虽然还没完全退散,背后却已经透了淡淡的金阳光。
赵一踞愣怔,然后又说:“虽然一个好故事的结局不该是放弃,但这是人生,成年人的生活里总有太多不由己,或许这不叫放弃,这叫‘妥协’。”
赵一踞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才终于一:“如果,这个故事还有另一种结局,我一定会来说完的。再见。”
陈律师有些慨:“你是第一个打听赵清女士病的。”然后他说了赵清的病症,那是一种罕见的绝症,就算以当的先医学也无法治愈。
“姑
自从在苏市成家生,加上老家里早就没有了最亲的人,他三年两也不曾回去过一次。
赵一踞默默地想:只可惜他没有办法替赵清完成这最后的心愿了。
等了一会儿,陈律师走了来。赵一踞问:“姑姑是什么病?”
赵一踞愣住,他回看向俞听:“老家?”然后摇了摇。
他走到门的时候,后的女孩突然说:“客人,有没有回过你的老家?”
俞听一笑:“我只是觉着,你姑姑所说的黑龙,倒像是跟你父亲所说的那个是同一……”她不好意思地吐吐,“你也可以当我是胡说。”
“现在还不值得,”俞听的笑容像是阳光般和煦温,“但我觉着总有一天会值得的,不如等一次,你来把这个故事讲完,再决定它值不值得。”
听说那个村里的年轻人几乎都走光了,小渔村恐怕也早落败了。
“我有种预,一定会再见。”俞听回答。
这边赵一踞抬起,如梦初醒,自嘲般一笑:“我的故事说完了,没什么意思吧?”
“我、该走了。”赵一踞抬手想要去掏夹,“二十是吗?”
门给拉开的瞬间,“叮”地一声。
那时候赵一踞本也想问问为什么姑姑会提这样的条件,为什么想要找到龙,还是活生生的黑龙。
“不用付钱。”俞听笑地说。
赵一踞走了去。
赵一踞回看了看外间,风好像停了,能看见街上又现了走来走去的人影。
然后她看了看旁边的鱼缸,却见那只兰寿小鱼不知什么时候转沉到角落里去了。
俞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
俞听:“可我觉着这故事还没有完,毕竟‘放弃’,从来不是一个故事最好的结局。”
赵一踞觉着这个店主实在是太过古怪,但是……他把夹放回衬衫袋:“那好,我就先走了,多谢你的柠檬茶。”
“妥协?”俞听,“这么说也没错。”
但是面对赵清的病,赵一踞不想在这时候再提别的,兴许……是因为死之将至,所以才让赵清产生了一些古怪离奇的念,这倒也不足为奇,可以理解。
赵一踞眯起睛看了会儿,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他虽然也为那千万的财产动心,但那像是个丽的空中楼阁,而对他来说让妻儿衣无忧,才是他目前的当务之急。
他回过去看向后小店,两扇透明的玻璃门上,是个很不起的小木牌,上面写着三个字:姑妄听。
赵一踞诧异,对上俞听的目光,他明白过来:“你觉着这个故事……值得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