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踞的手本已经摸到手机了，听了这句却嗤地笑了，把手机了回去。

就连对医药界一窍不通的赵一踞都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似乎这位周副院长带领的团队解决了一项医学上十分困难的研究课题，还在国际上拿了奖，获得了国家各种奖励殊荣等等，总而言之是位医学界的大拿。

俞听问：“这个人是谁？”

桌上摆着半臂的长颈玻璃瓶，清中养着五六支淡黄的百合花，有一大半已经盛开，还有几个鼓鼓的花骨朵，很有生气地执着擎立其中。

俞听：“查一查安宜中校长的电话，我要举报，他们中是怎么回事，总有逃课生在大街上窜，危害社会治安，怎么也没有人？”

赵一踞愣怔：“有，怎么？”

赵一踞只得回答：“是。”他飞快瞄了医生的牌：周振南。

俞听跟他面面相觑，见他并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无奈地吁了气，与此同时耳畔似乎听见了一声轻轻地嘲笑。

“我没有那种东西。”俞听回答的理所当然。

赵一踞本来在门上徘徊，跟这些人打了个照面，就好像小偷踩给撞了个正着一样，有些尴尬，正要起去，那为首的医生将他上打量一，站住脚。

季明俨本来想嘴，可是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同寻常，他又察觉自己在俞听面前仿佛不太受待见，于是当机立断地选择了闭嘴。

“你是赵清的侄？”剩的医生问。

可最让赵一踞吃惊的是，周振南的后面还挂着个尾巴：副院长。

***

怪不得他觉着这位周医生有些熟，原来是曾经上过新闻的人。

赵一踞打破了尴尬：“俞老板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只是现在的社会很难容得这样有个的人啊，大多数人比如我，都已经面目模糊了。不过我很幸运，除了俞老板外，我还认识另一个人，也如你一样不同于世俗。”

瞬间，赵一踞说话的语气都虚了来：

俞听看向赵一踞：“有手机吗？”

在过十字路的时候，赵一踞抬看了看天空，先前那仿佛能把人压死的乌云已经消失无踪，可赵一踞仍能鲜明地受到那类似龙卷风之在空俯瞰自己般的烈觉。

这样金光闪闪想抱大都靠不到边儿的人，居然会亲自来到姑姑的病房。

镜片后的睛好像有自动透视功能，让赵一踞有些不适。

过两回。”

季明俨的脸上一副看见活的兵俑的表。

季明俨的关注很独特，他并没有因为对方要投诉校长而觉到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盯着俞听：“你为什么问他有没有手机，你自己的呢？”

“虽然只有两回，却好像认识了很久。”季明俨意味深长地说，同时又：“你明明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要喝酒。”

那天赵一踞离开了姑妄听，的确是直接去了人民医院。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的味，赵清的病房里却有淡淡的花香。

赵一踞沉默了会儿：“是我姑姑。”

赵清正输，两名大夫带了几个护士正查了房离开，为首的一位两鬓斑白，气质儒雅，看着有几分熟。

其他的医生护士见状，心照不宣地后退数步，这才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