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老师。

大一那一年他因为刚刚升大学，又住在学生宿舍，距离父亲的教学区非常近，有时候上完早晨的课，就顺便到父亲的办公室里和他一起吃中饭。

蒋辰说这话的时候大概是没有考虑到家里也有一个需要交学费的学生。在蒋辰的世界里其实很简单，工作和学生永远是第一位，而家庭则要排在很后面。

话还没说完，顾瑾自己从父亲的袋里拿了门卡，打开门去了。

他打开了安全门走上楼梯，蒋辰说：“别上楼，我没时间。”

蒋辰这才站起，和顾瑾一前一后地走去。

蒋辰的教师卡在学校消费区域可以打折，但蒋辰从来不用。他总是说学生在校园里才是弱势群，怎么不给学生打折，反而要让已经领工资的教师享受打折的待遇呢？因而他直接将教师卡送给了学生，自己反而一直用的是普通卡。

顾瑾四打量了一番，率先走了去。

墙面上摆着蒋辰自己写的书法，仔细辨别来，是的一句“劫劫生生，轮回不绝。都由此本不是我。”

跟在他后面的蒋辰焦急地看了看时间，此时还有大概十五六分钟的样。他问：“你到底怎么了？”

同事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事啊，快去吧。”

顾瑾曾经到过父亲的办公室里，不过就像是普通的学生一样，他从没有在里面待过很久。

“还是回去吧，会议要开始了。”

顾瑾在家里说一些混账话，倒是不能多计较什么。万一被同事听到，不知要闹多少笑话来。

因为还有其他的同事在办公，蒋辰怕惊扰到其他人，压低声音对顾瑾说：“我真的没有时间了。你……”

“门卡。”顾瑾轻声提醒。

原本是儿迫他一定要来，可当他真得来之后，顾瑾反而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默默地朝前面走。蒋辰跟在他后面，看到他似乎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打算，看着手表说：“还有几分钟我就要回去了，你怎么回事？”

至于顾瑾本人，大概还比不上他的学生吧。

“顾瑾，我得回去，很多学生、老师等着我呢。”

蒋辰抬一看，他走到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办公室门。

蒋辰最后叫他名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这时顾瑾也正好停了来，回看蒋辰的脸。

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延续超过一个月，顾瑾就说堂难吃，再也不去堂了。

除去上课时，只要他在办公室里门都是打开的，因为会有络绎不绝的学生和老师过来谈事。也正是因为很少关门的缘故，办公室的门并不是很好关上。

蒋辰正对着门用力，背后伸一只手，五指分开，向前一推，顺势帮他

顾瑾抿着嘴唇回看了一他，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向前走。

蒋辰站在门沉默了片刻。

蒋辰一边问着一边关上了门。

他害怕要是顾瑾突然大声说话，可能会让旁边办公室的老师听到。

蒋辰的房间设备很简单，因为有的时候会住在这里，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剩就是桌和无数的书、试卷。

距离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走父亲的办公室，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了。不过顾瑾倒是没有怯意，只是有些新鲜地四看。

“……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