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可以理解瑟维斯此刻的心，但是，并不能同受。人类即使是对陌生人也能产生共鸣，这是一种特质，令人类在无数宇宙种族中独树一帜。然而，反过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阻碍？战争因为而起、纷争因而起、杀戮因而起，如果没有，人类是不是能更和平，更上一层楼？

“听说过。”瑟维斯沈默了片刻後回答，“听说是特种队，战功卓著，但是不知为什麽後来撤番了。”

“什麽不可能？”

“深寒队，听说过吗？”

瑟维斯微微张开嘴巴，一脸“你他妈在耍我”的表，过了好几秒才：“不可能。”

瑟维斯的脸上麻木一片，几秒之後，他的嘴角微微提起，似乎听见了什麽好笑的事。他的眉挑，狂风骤雨慢慢聚集起来，之後，就是深深的绝望。

“他们全是清队了的士兵。”白桥说这话时，在立影像中显示以前的队记录，从外表上来看，这些人都是面无表，咋一看去如同机人般，“瓦丁集团发明了化制的方法，但是这种方法会引起人的神智混乱，去除後效果良好。只可惜，这样的人寿命都不会太长，通常在一段时间的战斗过後，现严重的自杀倾向……”

白桥沈默了会儿，叹了气，这种觉还真是奇异，他本没有叹气这种功能，但是他却知怎麽。

“什麽灵魂之力，全是胡说八！

瑟维斯的面容透著激动，似乎想说什麽，却又慢慢冷静了来：“但是？”

还有几天的假期，足以把事从到尾搞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白桥的问题，在瑟维斯的一再追问，他居然觉得有些疼，不得不从交待起。

第44章我仍然是我（5）

“是的，但是。”白桥的中一片平和，“但是，我没有了。”

“我是伊开。”白桥直视著瑟维斯的脸，平静地，“我拥有过去所有的记忆，和你在一起的，生为人类的。这种记忆本来应该不存在的，灵魂机可以算是机甲版的深寒队，瓦丁集团之所以要这麽，是因为他们发觉了新的动力源，灵魂之力。”

”

“我不关心这些人！”瑟维斯突然大吼了一声，随即又焉了，轻声吐一句，“我只关心你。”

“我不再你了。”说这句话时，白桥的心中一片平静，是啊，他现在也有心了，这真是个绝好的讽刺，“或者说，我不会。我可以保留我的记忆，但我不能保留我的。”

瑟维斯一怔，满是狐疑地：“什麽意思？”

他们正在家一旅馆中，离开了罗德尼的办公室大楼外，瑟维斯就选择了这里，虽然不够豪华但是私密很有保证。罗德尼当然可以给他们分一个临时宿舍，但队的宿舍各都装有监控，还是在外面比较方便，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更是难以追踪，瑟维斯甚至没敢动用军队的信用卡，而是付了现金，用了假名。

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因为完全无的人类是不存在的。

白桥看见瑟维斯睛闪了闪，撇著嘴，摆个阴沈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