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们离开了隐者小屋,火焰从屋里燃起,一切都被付之一炬,包括那位血誓者残存的尸。在吞没掉整片森林的所有东西以前,这不自然的火焰不会停息。
众所周知,雷歇尔没有同伴。
们这对关系不太健康的师徒又有了面对面且没忙于死彼此的机会,我目瞪呆地发现,雷歇尔哪里是不受影响,他显然对我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说。
所有的笔记与材料都在空间袋里,雷歇尔两手空空,我抱着那可怜姑娘的尸。那是他需要的实验材料,他让我抱着,我就抱着,懒得去问这么是因为空间袋会对尸造成什么他不需要的影响,还是说他只是想让我这么。牧师冷来的血在我前的衣服上晕染开来,和之前冰冻法术的后遗症混在一起,让我更想泡个澡了。
这事够我再笑十几分钟。
“去床上。”雷歇尔说。
我努力吞咽去,说:“我今天可抱了几小时的
“那为什么不带上?”他说。
“走。”雷歇尔再一次现在门,对着地面一抬巴,“带上它。”
我不奇怪雷歇尔能在世界各地搞一打能停留的地方,一方面他深谋远虑,一方面他超级有钱。缺钱就去打劫龙的家伙当然不介意给自己多置办几房产,用不到就闲置着,用完了一把火烧掉,多么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有钱佬啊。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小屋二号的构造与此前的隐者小屋非常相似,活像连锁旅店,都有着一个实验室和两间卧室。
“沙发床。”我唉声叹气,把尸中快要跌来的脏回去,“刚买没多久啊,早知应该多睡几次。”
我的胃对我喋喋不休,声称一整天的忽视之后,它绝不要再来一次法小面包。我在来之不易的澡中拍拍我的肚,它可真被惯坏了,以前当学徒的时候,哪天不是法小面包?但我是个明事理的好半灵,我们讨价还价半天,最终它说服了我,让我好了门的准备。
他是说那个牧师的尸。
啊,好一直球,现在我宁可他继续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再来了。我想要阐述半灵青年需要吃饭这件事,嘴巴刚张开,就被了一法面包。
血誓者与他的同伴带来的小麻烦,在几个小时完全被抹消了,整件事对于雷歇尔来说只是一件小小的曲。踏新安全屋大门的时候,我的导师已经恢复了常态,仿佛袭击也好、我的不合作也好,全都不曾发生。
我一打开浴室门,雷歇尔就站在外面。
他黑袍的摆还在晃动,刚从别走到这里站定,算准了我这时候来――雷歇尔这样抓紧时间的人从来不喜枯等。我还想着烤肘和麦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一个仓促的笑容。
实验室是标准置,两间卧室这事儿就有让人骨悚然。我希望雷歇尔只是刚好选定了另一间有着两个卧室的安全屋,而不是每个安全屋都有两间卧室。不然的话,多来的一间卧室是给谁准备的?
雷歇尔懒得理我。
“对哦!”我附和,“次再买一张,老师您给报销吗?”
我心疼刚买来的沙发床,雷歇尔倒是半不心疼这间房。真法师从不回看火焰法术,他走得也不回,当天深夜,便带我来到了另一个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