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服务会得到回报。”他用那种拿腔拿调的优雅吻说，“得不错。”

“奉公守法好公民。”雷歇尔重复，那嫌弃的气如同普通人说“偷鸡摸狗小蟊贼”。

我说这话时雷歇尔奇怪地看着我，我都能从中读他的潜台词：你这么缺钱，为什么不去偷去抢呢？――不是在讽刺，他就只是这么想的。

好几天都平安无事，等我一次我扛通缉犯回来，雷歇尔还是毫无反应，我便当他忘了这茬，心中松了气。其实学徒给导师准备“实验材料”在黑袍法师中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没直接拿学徒当材料已经十分亲切。他要是继续拿我当学徒，不把这分劳动当雇佣也是理所当然。我也不是真穷到不行，真没钱不是还能劫富济贫嘛。

后面那句完全是官方说辞，邪神祭司与黑袍法师都经常对信徒和学徒这么讲，不过我从中听一儿玩味来，让我暗自嘀咕他到底想奖赏什么。

我带给他的通缉犯不止六个，“六”这个数字是他目前跟我上过床的次数。这意思很明白：抓实验材料不算钱，投喂算钱。我在床上笑成一团，一边笑一边想，我的导师真是有着相当恶毒的幽默。

雷歇尔手腕一扬，把袋扔在床，里面的钱币发清脆的声响。他走后我用法术数了数，里面有折叠空间，一小袋装了六百金币。

能在被鬼主君彻底转化完前搞定诅咒已经堪称奇迹，在一个月里拿有效措施这种事，黑巫师雷歇尔也不到。然而每次看到他从实验室里来的样，我就很难开戳穿，没法说些“好好休息”的风凉话。

哪怕不看日历与月亮，我也能从雷歇尔上觉到那个日的接近。他变得越来越心无旁骛，榨每一时间，把我支使得团团转。这种事让人心累，我却没法对他抱怨――雷歇尔自己要忙的东西比我更多，有时候我都会到惊讶，他居然能从足够紧凑的时间表中再挤一份时间。

给雷歇尔讲解了一，当赏金猎人，还是和猎大战三百回合活捉对方后不能拿去领取赏金的无偿赏金猎人，是一件多么费钱的行当。我说我的每一个铜币都来之不易，暗示他应该为我的辛勤劳动给一些补贴。

担任实验助手兼粮的生活繁忙而充实，眨之间，第二个满月即将来临。

第22章第二个月圆

“所以您到底给不给补贴啊？”我厚着脸直白说。

从鬼上得到的福利被收了回去，缺乏睡眠让雷歇尔睛面的青黑变得越来越重。他像一团雷雨季

“我现在是个奉公守法好公民啊！”我说，反正他都一看我抓来的实验对象不是善茬了，嘲笑都嘲笑过我一遍，我索说得坦。

雷歇尔奖励过一个欺瞒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梦境，奖赏过一个背叛者全家人的颅，还赠予一个丢三落四到大事的学徒永不遗忘――那可怜人从此不会忘却他看到过的任何画面，听到过的任何声音，而在他阶到能解除这个咒语之前，他就因为无法忍受可怕的信息量而自杀了。好几天我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得到他意外的礼。

之后雷歇尔跟我“吃了顿饭”，事完了他没走，掏个沉甸甸的袋。

“等着吧。”雷歇尔继续埋首卷宗，都不抬，“你的奉献会得到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