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打了个哈哈混过去。
我在车上频频撩开窗帘,把伸去,想从记忆中找些熟悉的东西。自从我有能力独自离开塔,雷歇尔就没阻止过我回老家;叛逃之后,我也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我从没害过思乡病,只是旧地重游总让人心复杂。雷歇尔在车厢里闭目养神,没阻止我东张西望,也无意向前方的故国看上一。
大分况,我们能轻装行,传送术能将旅途中的消耗压缩到最小。但倘若目的地是图塔隆,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就不能少。我们得从安森发,走上几天的路,图塔隆是个不能传送的奇特国度。
我把自己的巴安回去,乖乖去收拾。
活着?他不是已经……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雷歇尔究竟几岁,他显然不是会举办生日派对的类型。他是个“年轻”的传奇法师,对于动辄一两百岁的传奇法师来说相当年轻,没人知他的起源,只知他活跃了几十年。要是雷歇尔的父母还活着……
上一次我来这里,好像是跟哪个雇佣兵朋友赚路费的时候。上一次我和雷歇尔一起来这里,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想想真不可思议,图瓦隆居然也是雷歇尔的故乡,他要是不说,谁能猜到呢?
主质位面,或者说这片被称作埃瑞安的大地,几乎没有法师不能传送到的地方。那些仅有的传送禁区,除了环境恶劣(空间乱或死区)导致法术失效外,便是人为制造的禁地,例如大神祇的神殿、法师协会的总、德鲁伊圣地……全都有钱有势。图塔隆是唯一的例外,这个无钱无势的小地方成为传送禁区,全赖它的邻居。
他掀开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又瞥了我一,说:“你第一次落跑的地方。”
“看!”我指向越来越近的山丘,“老师,您对这里有印象吗?”
我暂且收好一大堆好奇心,准备完行李,与雷歇尔传送到安森王国,而后租了一辆车,跟着商队前往图塔隆。发前他跟我大一场,摆明了不打算在途中玩车震。我对此颇为遗憾,不过真到了途中,我也没空再去想这个了。
“他们早就死了,我弟弟还活着。”雷歇尔打断了我脱缰野狗般的思路,翻了个巨大的白,“还愣着什么?去收拾东西!”
白垩平原环境险恶,深山老林里藏着一大群地狱崇拜者——成分为六成脑有病的邪教徒和四成特别疯的黑巫师。这些疯把白垩平原变成了一个谁都不想碰的蜂窝,而数十年前,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侵了图塔隆,袭击了王室。“不手世俗王权更替”是职业者默认的潜规则,这趟直接传送到国都心地带的侵略战引发了恐慌,犯了众怒。正义之神的信徒、法师协会与安森王国的军队携手击退了这次侵,并布置了著名的图塔隆防护网,在那之后,图塔隆便再也无法传送。
也只有像图塔隆这样的小国,才能到举国禁区的壮举吧。
雷歇尔不记得半灵崽要吃饭,我被他带走,没有投喂,差饿死。等他把我救回来,我已经断定对方是个吝啬的隶主,准备好跑路。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十一岁的街小贼
我没想到雷歇尔记着这个,我都快忘了这茬了。或者说记忆的侧重不同,我清楚地记得后来的事,倒没怎么去记那件事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