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摆这副表。”雷歇尔说,“这让我有……”
封锁的半位面被穿开一个,像一针穿透一匹布。在弦月的光辉,我终于确认了缠住我们的东西,不是巨树也不是绳索,那是一尾巴。
“谎言之蛇”,懒惰主君维克多的尾巴。
私的”,见鬼)。而当我自认为只有死路一条,于是选择与雷歇尔同生共死时,我们偏偏能完驱逐鬼残魂,然后平平安安地……被我们自己搞的法术死。
到此时我才我恍然大悟,维克多对我说的话从来真假参半。它的确与我的老师有私交易,只是契约容与它暗示的不同:雷歇尔没选择依靠它脱困(要让鬼救命必定得付比命更大的代价),而是选择让它担任安全绳——如果我们能自行解决全问题,或者完全无力摆脱,那么维克多什么都不用;如果我们能解决主君的问题,却陷了别的麻烦,就拜
事实上我也笑了起来,一边咒骂一边发笑。跟几个月前比起来,我的人生跑灯丰富了一倍,谁能想到几个月里能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呢?如此的戏剧,真是让人啼笑皆非,难以生气起来。
我到心中涌起一,雷歇尔都不为此遗憾,我还有什么好遗憾?我走上前去,俯吻他,我能吻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等再次抬,雷歇尔已经恢复了镇定,不见刚才的失态。他一屁坐到那把硕果仅存的椅上,倚着椅背看我骂娘,刚才紧绷的放松来。在这死亡近的时刻,他凝视着我,看上去如释重负。
“恶心。”雷歇尔嫌弃地说,“收起这双小狗睛,我可不打算跟你殉。”
一秒,我们冲了被禁锢的天空。
大地在震动。
要是死后有知,那些死在我们手上的人一定会狂笑不止,搞不好会为此举办长达百年的狂节。
……然而没能亲上。
画满符文的地面轰隆作响,仿佛一座火山正在地升起——然而半位面明明已经从主质位面分离,哪怕我们的安全屋真有一座活火山,岩浆与蒸汽也无法推动这里的一粒尘土。我向看去,只见力扭曲层层波纹,蔓延开巨大的浪,好似一块巨石撕裂湖面。
“的确,”我的老师笑了起来,我打赌那笑容中透着一自矜的洋洋得意,“但还要过上一会儿,其他东西才‘不来’。”
大半个结界已经完成,只留一条不算空隙的空隙。照原计划,我们在这个半位面与地狱之间留一线单向通,让鬼主君的灵魂能够自投罗网。这通只能不能,而且通向地狱,算什么……
我看见一棵巨树破土而,一瞬间生长数百米。片刻后我看见了粼粼反光,“巨树”的表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鳞片,每一枚都比落地镜还大。我们脚的大地土崩瓦解,被撕裂的空间崩裂无数小型旋风,将掀起的尘土抛虚空。足有几人宽的绳索蓦然缠住了我与雷歇尔,雷歇尔一把抓住我的手,打断了我的施法。
“您还有别的选项吗?”我惊讶地说,“咱们可不去了啊。”
雷歇尔的手挡住了我撅起的嘴巴,不客气地将我推远。他看着我,表古怪,我竟然一时间猜不他到底是个什么心。
“动?窝心?难过?”我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