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哑巴以抢地，放声痛哭，尽心委屈。痛苦的嚎叫，响亮悠长，久久不散，解脱的泪，一滴滴，打在地上的血迹，慢慢化开。从漠北到上京，一路行乞，历尽磨难，提心吊胆，受尽白，他终于将秘密送到该送的人手上了。

侍卫为他不要命的法，惊了半刻，回过神来，再次上前拖拉。

如此重要的事，单凭一封不知是不是柳惜音亲笔写的血书，由不认识的哑巴送来，如何断定真伪？

刹那间，叶昭形猛动，夺过手帕，脸大变。

未料，乞丐看见他们两人，两放异样的光芒，趁其不备，忽然狠狠一咬去抓自己胳膊的侍卫手上。然后跌落在地，拖着折断的，双手撑地，在寒冷青石板路上，一步步向叶昭爬来，嘴里激动地呜呜咆哮。

诗旁潦草血书一行：

【祈王勾结东夏，反。】

几声重重的拳打肉闷哼声，夏玉瑾犹在迷惘，叶昭已大步走去查看，却见郡王府的侍卫正拖着个满是血的乞丐往路边走，低声问侍卫长：“怎么回事？”

乞丐挣扎着，从怀里掏条沾满血迹的旧布，冲着叶昭，拼命挥舞。

90.盘问审讯

他直直向前爬。

皇上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斑斑，血迹一地。

侍卫们齐声应。

夏玉瑾看了那胡乱挣扎，长相恐怖，貌似疯癫的哑巴，心里也有些骨悚然，觉得这家伙搁门确实很恐怖，退了两步，摇手补充：“给他汤药费，找个好大夫看看，带我的话，送去济贫院养着。”然后补充，“好好办，别坏了我未来儿的阴德。”

叶昭：“无能！”

“！郡王爷要行了！快动手赶！”

“该不是要行刺吧？”

夏玉瑾迟疑不定，提疑问。

侍卫长报：“是个疯哑巴，说不清理，这两个月都蹲门要好，属想尽办法，赶了七八次都不肯走，迫于无奈，此策。”

侍卫长低受训。

虽然他长得像猪，行动像猪，格像猪，对皇上唯唯诺诺，视财如命，看见钱就两放光，恨不得统统扒拉回家，钱以外的事好像都不兴趣。这样的家伙是很讨厌，但若说他有胆谋反，也很难让人相信。

祈王是什么人？

么？”

夏玉瑾掩鼻，不忍，“算了，残疾也可怜的，大概是天冷没地方住，所以猫在这里。”他见况太惨，训斥，“疯哪里懂事？全上京是不知我和夫人慈悲为怀？你们得太混账了。”

叶昭摇：“这方帕只有我、表妹、胡青知。笔迹潦草是危急之

【一方锦帕与君知，横也丝来竖也丝。】

祈王谋反虽诛不了九族，也要赐死，祸及孙。

万一这是敌人赃嫁祸呢？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熟悉的淡淡血迹，陌生的深深血迹，纵横交错，手帕角落仔细绣着两行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