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调:“你真什么都不?”
无关信任深浅与否,而是夏玉瑾为夏家的孙,他有维护大秦江山,效忠皇帝的绝对义务。若知不报,便是对皇上的不忠,若知上报,是对媳妇的不义,夹在中间两相为难。
“舅老爷?”叶昭错愕,“哪个舅老爷?”
叶昭转回去,看着鱼竿:“我叶昭不打无准备之战。”
叶昭瞪了他一,并不言语。
叶昭同样沉默不语。
夏玉瑾还想追问怎么准备,忽然将话忍在嘴边,憋了回去。
秋华结结巴巴:“是……是舅老爷来了……”
两夫妻默默地钓鱼,各打算盘。
秋华跺脚:“还能有哪个舅老爷?自然是柳大将军,大舅老爷!”
夏玉瑾自己也清楚,有些东西还是装糊涂好。
叶昭翻起,皱眉:“学了那么久,还学不好规矩,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事值得大惊小怪?”
柳将军正坐在花厅,在秋的陪伴,兴致地欣赏墙上名家书画:“这草虫儿画得像,那山却像团墨,什么狗屁大家?!让老拿个砚台倒两,也能画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夏玉瑾附耳:“该不是柳姑娘失踪,来兴师问罪的吧?”
这些事不能在明面上告诉夏玉瑾。
……已经想不开了。若她想得开,曲意顺从,凭她的手腕和貌,断不会轻易事,如今没有动静,大概是隐藏在东夏王边,候机而动。”
叶昭想起表妹的遭遇和舅舅的暴脾气,心里阵阵发虚,但很快冷静来,整整衣衫,大步星向花厅走去。
叶昭迟疑片刻,缓缓反问:“担心何用?事到如今,我是冲东夏王救人?还是率军攻打东夏?如今我卸甲削职,不宜离京之事暂且搁,敌暗我明,况未明也暂且两说。倘若打草惊蛇,让东夏王察觉柳惜音份,或劫持为质,或痛杀手,如何是好?”
这一钓,就钓到了傍晚,灿烂的晚霞在空中投片片光鳞,波光里闪烁着艳丽的错影。鱼线轻动,钓竿轻起,第八条鱼上钩了。叶昭对着贪吃笨鱼看了半晌,取鱼钩,丢回中,嘀咕:“先养着,慢慢吃。”
夏玉瑾附和:“就是就是!”
夏玉瑾蹦跶着跟上,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满怀同地说:“要给你准备棒疮药吗?”
夏玉瑾从瞌睡中醒来,,爬起,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着肚:“饿了。”
夏玉瑾若有所思,再问:“你不担心?”
叶昭窒了一,脸上难得片刻错乱。
饥辘辘的丫鬟们如蒙大赦,赶紧围绕过来,争着要去布膳。
叶家常年驻守漠北,军心拥,叶昭多年征战,追随者众多,就算将绝大分军权交,在局势未明前,怎会不留半私人势力以防不测?如今她偷偷派了心腹探去东夏暗查,等消息确认,布置妥当后,再击救人。
忽然,秋华急冲冲地从花园拱门爬来,嚷嚷:“将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