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薛静依第一次看见贵优雅的母亲和兄长如此狼狈的一面,而她无所不能的父亲却连一句申饬的话都不敢说,甚至在此之后送了许多礼赔罪。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单独给静依送请帖,一定是错了,你派人去问一问吧。”
“不会,他们不但外貌一样,连声线都差不多,阎爷只在静依9岁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怎么可能辨认他们之间的不同。你不要乱想,把人带过去给阎爷看看就知了。”薛瑞大手一挥决定。
周允晟没说话,低不停拉扯裙摆,走了两步发现裙摆实在太长,又将之拢成一团抱在怀里。薛轩自然而然的走过去,揽住他纤细的腰,将他半拖半抱送车里,还用手掌垫住他,怕他磕碰了哪里。
盯着远去的汽车,她渐渐收敛起淡笑的表,
“我不去,我会害怕。”知父亲对薛阎恭顺到怎样的程度,薛静依捂着大声重复。
“是不是阎爷发现了什么?”薛李丹妮想到某种可能,顿时浑发冷,但碍于女儿在场,很多话不能明说。
“既然阎爷想见他,那就带他去。”
“是我。”周允晟努力保持着平衡,从今天早上开始,薛李丹妮就不停折腾他,还让他穿着跟鞋练习了好几个小时。他发誓,等游戏结束,一定要让这些人付惨痛地代价。
“阎爷单独给她送了请帖,是能说不去就不去的吗?这是在打阎爷的脸,今后我也不用在薛家混了。”薛瑞语气极为阴沉。
这样细心温柔的哥哥是薛静依从未见过的,仿佛从在上无无求的神祗忽然变成了拥有七六的凡人。如果这份改变是因为她,那么她会欣喜若狂,但这份改变偏偏来自于黄怡,所以她永远也无法接受。
薛静依抿嘴笑,“小怡打扮起来好漂亮,有一种森系少女的味,特别清新。”
“或许不是错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家把黄怡偶遇薛阎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从此以后,薛阎就成了薛静依的噩梦,而薛李丹妮和薛轩从未曾淡忘过当时那种恐惧万分的觉。对演奏家来说,毁掉双手比毁掉生命更令他们难以承受。
“原来是他惹来的祸!”薛李丹妮恨的咬牙切齿,立刻就想让家把少年带来教训,却被薛瑞阻止了。
“不要让静依去,她心脏负荷不了。”薛李丹妮连忙把女儿搂怀里拍抚,心中同样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小怡?”看见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来的,宛若灵般好的少年(少女?),薛轩愕然的睁大睛。
于是当天晚上,周允晟收到一件纯白的曳地长裙和一双跟鞋,家告诉他薛家宗族要举办一次宴会,小不能不席,但喧闹的环境对她的健康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让他务必代替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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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不省。薛李丹妮赶紧将他送到国外,花了一两年时间才让他的指尖重新恢复往昔的灵活。
作为薛静依的好兄弟,周允晟义不容辞的答应了,等家一走,立将长裙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