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母亲显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将无动于衷的他压在小小的棺材上,让他与死去的妹妹对视。他漠然的盯着她,眶燥,许久之后,母亲放手了,用一种全新的,奇异的目光审视他。
当她六岁时展了钢琴天赋,他开始正看她,心想她现在薛家或许是天意。他乐意教导所有有天赋的孩,并期待他们的成长,音乐的国度需要更多人去维护,因为那是唯一能让他会到的地方,是连通现实世界与他心的桥梁。如果没有音乐,他就像活在真空里,早晚会窒息死亡。
当妹妹长到十六岁,她的心脏已经渐渐无法负荷她日趋成熟的。当父亲要求他把她的双生兄弟秘密带回薛家时,他明白他们要什么,却没有任何觉。妹妹需要一个健康的心脏,有人能提供这样一颗心脏,如是而已。
但现实是他什么都没为他。他将他扔给心怀叵测的家人就离开了,直到巡演结束回到家中,发现了坐在钢琴前弹奏的他。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少年第一次碰钢琴,一曲让他仿佛闻见了朝和晨曦的气息,旅途的劳累在那一瞬间尽数散去。他第一次将少年看里,猛然发现他有一双极其丽的双,当他盯着这双睛时,仿佛能透过他深不见底的瞳仁窥见另一个绚烂的世界。
安葬了妹妹,母亲带他去拜访心理医生,从此以后他开始了长达五年的治疗。他慢慢接受了自己是个没有同理心的怪的事实,这样的人无法会别人的受,不明白什么是悲伤,什么是喜悦。他对此嗤之以鼻,因为他知,音乐能让他会到悲伤,也能让他觉到愉悦。在音乐的世界里,他是完整的。
少年抬起,黑亮的睛里满是惶恐和迷茫,几丝汽在潋滟的瞳仁里氤氲散开,仿佛随时会哭来。半生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梦想着能穿梭回那个时间,将他紧紧的抱怀中,用最温柔的语气告诉他,“你可以,你可以对我任何事,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母亲患上了忧郁症,甚至现了自杀倾向,为了帮她缓解病,父亲收养了一个女婴。但是很不幸,在女婴三岁的时候,竟又检查先天心脏-病。因为薛家已经死过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为此,父母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治疗。薛轩已经明白自己跟常人的不同,并学会了掩饰。即便他对这个妹妹毫无,却也勉接受了她的亲近,为此染上了手套的习惯,那是他最后一层防卫。
他在简陋破败的土窑里第一次与少年相遇,说实话,觉并不好。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肤蜡黄脏污的少年,会成为他最的梦境,最痛悔的劫数。回帝都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将他带回薛家后才用冷漠至极的腔调告诉他,一,不要碰我;二,不要叫我哥哥。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每每回忆起这一段,便觉得摧骨剜心一般疼痛。
但很多年以后,当宿命的那个人现,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完整。在此之前,他的世界是黑白的,就像跃的钢琴键,在此之后,世间最丽的彩随着他的到来纷纷涌-他的世界,那是他从未领略过的绚烂和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