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谋杀案发生之后,他被世人称为受难的天才,他惊人的天赋和坎坷的世让大家对他的疯狂。事实上,他也的确得上这份。他的演奏彩极了,全场的观众都站起来为他鼓掌,很多受邀的老兵甚至泪满面。许久之后,少年的影早就消失在屏幕上,薛轩才掉已经冰冷的泪,走到书桌前,将挤满了整个膛的,似火焰一般的画成音符。
医生告诉他,他的双手可能无法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但他并没有任何觉,这双手是为了拯救少年而毁去,这样一想他便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怀着激的心盯着染血的绷带。在此之前,他什么都没能为少年到,在此之后,他愿意为他付一切。他极力合警方的调查,在法庭上供认不讳。他几次朝原告席看去,希望少年能看他一,哪怕用憎恨的目光。
现在的他可算是败名裂,家破人亡,双手因为韧带断裂连握笔都困难,更别提演奏。若是以往,他定然无法面对如此绝境,现在却颇为心平气和,因为他是在恕罪。他看似失去了一切,但只有他自己知,充斥在心中的,对少年灼的意没有一分一毫的减少,反而随着时光的推移越发烈,那足够支撑他的活去。他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与伊万诺夫的演奏。
但他终究还是失望了,少年对他的厌憎已然达到了连看他一也觉得恶心的程度。
在那一瞬间,他心里遍布的绿藤蔓和丽花朵全都枯萎了,重新变得一片荒芜。带着血腥味的风从鼻端过,令他差窒息。在低逃避的一瞬间,他原本已能窥见的,那个绚烂而又瑰丽的世界彻底关闭了。他曾经构思过无数遍的幸福未来变成了看不见尽的绝望。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失去少年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憎与抗拒。那就像是一把刀,会把他的心灵乃至于灵魂切割成碎片。在痛苦难耐中他却又到一丝解脱:少年离开了也好,离开就不会受到伤害。但他到底低估了妹妹的决心,在收到家的预警短信时差没能拿稳手机。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但到底还是晚了。看见少年前被切开一条鲜血淋漓的伤,他的也仿佛被切割了一遍。当警察把他带去时,他发现每天晚上必要光临的噩梦变成了现实。少年躲在薛阎后,用厌憎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那是比死亡更为可怕的死寂。
他低,告诉自己这样很好,这是他应得的报应。薛家垮了,薛氏财团被薛阎吞并,分资产用来抵债,分资产用来赔偿少年的神损失。薛轩之前是世界上最尖的钢琴演奏家,颇有积蓄,他拒绝了代理人提的卖掉大宅的建议。住在这里每年至少能远远的看上少年一,住在别,他们此生便再也没有交集。
他修改了一遍又一遍,耗费了整整五年的时光谱写了这首,用忐忑而又激动的心寄给早已成长为音乐巨匠的少年,不,应该是青年。他还是像往昔那般俊,清澈明亮的眸也丝毫未变。他行-事越来越低调,常常一两年不见人影,除非重大演,否则不会现。薛阎治好了双-,每一次都以保护的姿态搂着他的肩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