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凭得是皇上的。然而这份一旦消失,她曾经的一言一行都会变成诛九族
不知受了谁的煽动,百姓们拿起锄砍刀,势要推翻大齐□□,从最初的几百人,慢慢发展成几万人的大军,连夜就攻好几座城池,杀了地方官和土豪劣绅,将田地占为己有。西南总督本想灭火,却没料到火反而越烧越大,竟是无论如何也兜不住,这才使人给京中送信,旋即于当日夜晚自刎而亡。他这一死,本就乱象频的西南官场更是变成了一堆散沙,有的官员效仿总督自尽,有的官员连夜收拾细逃命,有的官员闭门不,书写辞呈,敢于站来遏制民变的人一个没有。
大女见此景,救主的喜悦之转瞬消失大半。若是以往,别说贵妃受了刺激晕过去,便是眶微微一红,皇上也会乱了方寸,哪像现在,云淡风轻的语气竟好似赵家只是死了一个无关轻重的人,而非主的嫡亲弟弟。大女还在愣神,帝王已经回了殿,几个格彪悍的侍卫提着刀往门一站,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肃杀之气。
这让她越发觉到了今日与往昔的不同。以往养心殿的侍从看见凤仪的人来了,哪个不是屁颠屁颠的迎上来奉承,因为他们都知伺候好贵妃比伺候好皇上更用。思及此,大女倒一冷气,这才意识到自家主究竟站在怎样万劫不复的深渊边缘。她在中的权利和尊荣,竟已然凌驾于皇权之上。她一介妃,凭得是什么?
南一带的百姓本就民风彪悍。
太后速速命人将他请去慈宁,一双浑浊的睛已哭得通红,“皇上,哀家虽然不是你生~母,但你扪心自问,哀家从小到大可有亏待过你?当初先帝驾崩,便是哀家拼尽全力扶持你登基,你别的不记,这份恩总还记得吧?哀家的瑾瑜现如今在西南受苦,你可要把他全须全尾的接回来啊。算哀家求你!”
短短一年时间,晟帝就将她手里蓄积了几十年的势力剪除的一二净,她就算怀疑儿遇险是晟帝动的手,也不敢与他撕破脸。他要是真被惹恼了,说不准儿就埋骨他乡了。
君不立危墙,更何况是一国之君,皇上若是事,大齐就彻底乱了。朝臣们纷纷跪劝谏,却拦不住盛怒中的帝王。周允晟钦赵玄、罗震等大臣随行,又命几位阁老留监国,这便宣布退朝。
“母后放心,朕一定把他平安带回来。”周允晟应诺,心中却暗暗叹齐瑾瑜命大,连赵玄派去的暗卫都拿他毫无办法,不愧为这个世界的命运之。
“罢了,念在赵继东为国捐躯的份上,便解了贵妃的禁足。去,把贵妃接回凤仪。”周允晟不以为意的甩袖,并未任何疼惜之,更没提要去凤仪安贵妃。
赵碧萱得到弟弟殒命,恭亲王重伤的消息,立时昏倒在佛堂里。她的大女拼了一条命偷溜慈宁,在养心殿外拦住皇上,求他去看贵妃一。
周允晟收到奏报时,西南百姓已全境哗变,短时间集结了十万大军,正与西南周边的驻军抗衡。周允晟在朝堂上大发脾气,差连御桌都给砸了,一面调兵遣将压制民乱,一面宣布要亲自去西南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