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妈妈死了。
温心在心底冷哼,鄙视,看不鄙视吗?
靳柔跟她说了那天大致的整个计划,首先是大伙正常的吃饭,吃完之后靳柔中途找个借离开,先去要表白的场地准备,等她一切都好之后,然后温心找个借把陆云深单独约来送到表白场地。
靳柔还偷偷告诉她,自己已经订好了酒店房间,表白成功就直接‘房’。温心安安静静坐一遍对于她的急于献没再发表任何意见。
暮低垂,两人说了分手,温心失魂落魄地上了地铁,脑里混混沌沌的。一直到车,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钱包连带着手机被人摸走了。
靳柔试探着打量此刻温心脸上的表,她有捉摸不透了,“你这是什么表?”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法院判决书来了,她爸爸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然后,她妈妈患上了抑郁症。
靳柔羞地瞧了她一:“小声,我跟你说说那天的程哈,然后到时候你得帮我!”
前前后后的诸多细节,靳柔已经圈圈了很多,温心不由觉得奇怪,看着这满满当当的笔记,她怎么就知她一定会帮她吗?其实温心的作用很简单嘛,就是只要把陆云深骗过去就可以了。
初秋的午后,金灿灿的阳光伴着微醺的秋风,光线透着层层叠叠的叶隙洋洋洒洒地照来。那一个祥和的午后,温心静静地听靳柔说自己从十五岁开始就暗恋陆云深,从小到大,陆云深在她心底作为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说得事无巨细。
两人在咖啡馆坐了一午,靳柔还告诉她,她跟陆云深还有陆致和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她爸爸跟陆云深的爸爸是挚交,两人原先经营着一家小工厂,后来工厂的生意不太好,拖欠了几个月的工人工资,在一次工人讨要薪的抗议中,她爸爸跟其中一个工人发生了争执并且失手将人打死了。
温心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她亲看着她妈妈从七楼去,徘徊在栏杆周围的时候神智似乎不太清醒,可看见她的一霎那,她脑似乎又清楚了,她看见她妈妈朝她惊恐地伸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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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云深的父亲把她接回家,之后的几百个日日夜夜全是她妈妈从天台上掉去的那一幕,她自己也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
卧槽!我靠!我去你大爷!温心一遍走一遍骂,好歹把银行卡份证还她啊!不知这些东西补办很麻烦的嘛!
不过,一秒她猛地一拍桌,惹得众人频频回瞧他们,温心压低了声音说:“表白好啊!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喜就大胆的去追呗!”
当天午就被警察带走了,她妈妈跑遍了所有的关系连面都见不上,陆云深的父亲也托了很多关系最终只是让她跟妈妈匆匆去见了一面。
然后,临分别前,靳柔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温心,如果是你你也会上这样的男人吧?”
林嘉越的教训吃够了,所以在没有确定对方的心意之前,她不会再轻易付。
温心想了想,冲她微微一笑,声:“不,我不会。”
她说她始终定的相信陆云深是喜她,对她有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