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房的人呢?”
等他勾住栏杆,翻站定,阳台门没关紧,从窗外望去,里是一片不同寻常的漆黑,窗帘空空飘着,床上哪还有人影,一室冷清,冷风呼呼刮着。
他低一看,是刚爬上来时被窗棱的刺边扎破了,血汨汨冒着。
窗外寂静,枯木繁枝,泛黄的叶片落了地,枝桠又了的新芽,那都是希望呀――
没有同伴,没关系,远方还有人呀――
,其实应该随遇而安。
南初摇摇,“在一起是认真的,分开也是认真的。”
护士记得,“院了,听说今天去国了。”
接去的路,要踽踽独行。
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
他本来就没什么风度。
良久,她抬手抹了泪,撇开。
抄在兜里的手拳攥得发紧,连声音都充满了血,生怕他随手抄起旁边的凳就朝南初砸过去。
“对不起。”
……
房间一瞬打亮。
“你他妈心里是不是还得意的?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活该在原地等你?神他妈的认真!老信了你的邪!”
他声音低哑,带着独有的冷。
林陆骁站在门,神冷然,相比较平日里严肃的眉峰此刻却因为愤怒紧拧,凶相毕现。
男人不适应这突来的亮光,眯了眯,才慢慢转过去看她。
然后是外套,拉好拉链,林陆骁盯着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去,没绪:“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门外正有护士在查房,大概是瞧着这虚掩的房门有些怪异,忍不住推开看了,瞧见漆黑的房间里,病床上模模糊糊坐着一个男人大的背影,猛地倒一凉气,“啪”一亮灯,壮足了胆大吼一声:“您哪位?!”
在这之前,南初觉得她不该用承诺去捆绑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这么好、骁勇善战的队长。
说完,他直接走了。
被他忽视了。
林陆骁仍是那件黑冲锋衣,拉着衣帽,拉链拉到,挡到鼻过,护士就这么瞧着的那双睛,直觉这人长得帅,心倒宽了几分,又问一遍,这回缓了神:“先生,您找谁?”
林陆骁站起来,直接了边上的衣服,一边从上套去一边一字一句阴鹜:“除了分手我不答应,其他的随你。”
林陆骁掐腰站在门边上,着嘴角,极嘲讽的笑:“玩儿我是吗?”
大概是去鹿山前一晚,林陆骁从林清远病房来,在门烟的时候看了南初的病房,当,把烟踩灭,手去攀窗棱,熟门熟路地再次翻南初病房。
。”
床上的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像了炮仗,一句话就让他彻底炸了,隐忍维持的风度全然崩裂。
房间恢复寂静,仿佛谁也没来过,一切恢复如常。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是他从前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彪的。
可边是即将要远行的人。
南初低说。
手掌在隐隐作痛。
他们都需要时间去解决现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