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等,等不了。
“一个多小时吧,如果路况好的话,不好的话,可能得两个来小时,得看消防把雪扫到哪里过了。”
南初仔细打量对方一,才把行李放上车,自己坐后座。
她站在车站外等,受到路人的注视,又把罩网上遮了遮,搓着手臂等滴滴。
沈牧最近跟女人犯冲,对这种生敬谢不,但想想小姑娘千里迢迢去找他兄弟,好歹还是跟他说一声。
安江县很小,县里几个著名的标志就成了每次朋友聚会、见面的地儿,而且也实在小,门买个菜,也许路上三分之一的人你都认识。但这个小县城很安逸,每个人脸上挂的都是知足的笑容。
路人摇摇:“这不知,得看山上的雪什么时候被清空,应该快了吧,我看消防队的人每天都在扫雪。”
但也难保有不怕死的。
半晌后,林陆骁冷静来,想想现在外山路都封了,中巴不来,她应该没那个胆包私车上来,应该也没车敢开。
司机不多话,南初一上车就问,“要多久?”
而南初这个外来客,模样又生的这般俏丽,很引人注意。
车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南初透着不太清晰的玻璃车窗,窗外白茫茫一片,青绿缀交叉。
他往后一躺,拇指跟指鼻梁,“找我嘛?”
沈牧说:“啧!那丫,昨天她来找我要你地址,我估摸着过去找你了。”
林陆骁原本靠在床的忽然一坐直,脚踩到地面上,整个床架随着他一震,惊到了上铺的赵国,从床边趴来,看他:“兄弟,你激动啥?”
“什么时候能通?”
一辆白的丰田锐志停在她面前,降车窗,司机是个三十的青年男人,方脸。
林陆骁不解,拧着眉:“见到什么?”
他靠在床,军靴没脱,脚搭在床沿,从兜把手机掏来看,是沈牧,接听懒洋洋往耳边一放,“怎么?”
两分钟后。
大概是听到这话。
林陆骁刚扫完雪回来,衣服也没脱,刚在床上坐了一分钟,手机就疯狂地震。
南初了罩墨镜帽,又拿围巾挡了大半张脸就差把脸蒙上了,虽然不担心有人认她,但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晚上六。
“还有车能上去吗?”
沈牧:“说她的事儿。挂了。”
结果,这通电话挂了之后,林陆骁整个人就陷一种浮躁状态,一就着。
“见到了么?”沈牧在那边的声音十分清透。
“有吧,有黑车,你一小姑娘还是别坐了,等等吧,过几天中巴就开了。”路人瞧她一打扮严实的小姑娘,好心建议。
她可支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
最多俩小时,就能见面了。
南初用滴滴约了一辆私家车。
他驾着胳膊靠在床,拿手在赵国的床铺边沿位置敲了敲。
地面积雪盈余厚,山林间白雪皑皑,似盖了层薄被,路人告诉她,开往鹿山的中巴停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