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侯,“蒋文安早上了折,说了杭州知府遇刺一事。起码这两件事得有了眉目,他们才好回来。”
他唯一没算对的就是赵青怡的。
尽闽靖公对于鲁安公的提议不置可否,但是在此时,总不能叫人看宗室分裂来。再者,他们在宗室中表个态,才能保持自己在宗室中的地位。
赵青怡偏偏活着,赵如柏偏偏手。
“罪臣,万死。”自来因贪污的官员无数,邵晓熟读经史,又是这般阅历,自不必人提醒他,邵家会是何结局。想到这几十年的家业儿女,饶是邵晓早有所准备,心仍难免再生一分凄凉。
偏偏太后就把这差使交给了他,薛少凉一张脸虽生的过分俊俏,缺乏说服力。好在从表看格外的能唬人。薛少凉将御卫腰牌晾在邵晓面前,待邵晓仔细辨认过,方冷声,“奉太后命,有几句话想问邵大人。”
他官至浙闽总督,权势赫赫,想扶持嫡亲的侄一把,不过是人之常,无可厚非。而且,邵晓选的时机很好,落井石正是时候。
薛少凉从不知自己还有谈判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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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政司查的仔细些,也是理之中。
不过,正当闽靖公与鲁安公安排时,就听到卫太后将卫氏女赐婚承恩公世的消息。同时,另一卫氏女与皇孙永恪的母族林家联姻的消息,也在帝都传开来。
薛少凉直奔主题,全无半句费话,“邵大人,你觉得依你所犯罪责,你会是个什么场,邵家又会是个什么场?”
“一步错,步步错。”邵晓负手望着窗外花红,轻声一叹。
“我们就等着听廉政司的好消息就是了。”俩人皆是老狐狸,廉政司在刘影的手里,又是一次差使,若不能打响第一炮,刘影的前途自不必说,就是亲手成立廉政司的皇帝陛又有什么面呢。
邵晓再叹一声,无巧不成书哪。
邵晓虽被禁,却并未被苛待,气不错。
邵晓行一礼,“臣请陛安,请太后安。”
就是闽靖公与鲁安公将拟好的折,也暂时搁置了起来。
偏偏赵青怡宁不要脸,也不肯死。
薛少凉淡淡,“邵大人,你以为谁能保住你的家人吗
现在说这个又有何用?
邵晓望向园中走来的青年,垂眸敛神,如今,并不是没有活路!
浙闽。
,至今还没查清楚不成?”
此人面目儒雅,虽年过六旬,材保持的极好,举手投足带三分风度,单自外貌看,邵晓实不似大奸大恶大贪大鄙之人。
“唉,咱们不在浙闽,浙闽顿时生此乱象,实在令人不放心哪。”
非但赵青怡不肯死,人家还借着福州城的卫城之战咸鱼翻了。
局势,顿时多了三分莫测的味。
若是平常读书人,自榜一落到被削官职被夺功名被逐宗族的地步儿,还有什么脸活着呢。像赵青怡的老赵如松,死的多么脆。
不话,话又说来,若是赵如柏当真有本事,邵晓也不可能看他虚职赋闲在家这么些年。只是,邵晓再也想不到,赵如柏无能到这等地步儿。
若是自己的侄赵如柏能当断则断,趁着赵青怡落难之时,要了赵青怡的命,亦不会有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