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罕见地连名带姓喊她,她的肩膀一抖。
打开灯,他看见王结香抱着膝盖坐在床的角落。
“如果被辞退,你再去哪里找工作?你明白工作多难找,自己都说过自己是初中文凭,农村,年纪轻,又是个女生,稍微好的单位都不去。找海鲜厂这个工作也找了好一阵的,你很激老板录用你,人家相信你,给你工打,你反而懈怠了是吗?”
让他没想到的是,王结香竟然带着这种状态到工作中去。
王结香睛酸酸的,他说中她的痛,让她心里掩藏的自卑全跑来了。
王结香摇摇。
殷显叹了气。
殷显的太阳地疼。
殷显蹙紧眉:“现在我在和你谈你的工作。”
“你怎么扯到那
他眸冷着,看上去一脸的不近人。
她重新躺。
的王结香不对劲。
前两次,他以为她不舒服,王结香总回答他:没有。
“对,我是初中文凭,年纪轻,农村人。所以你觉我很蠢,所以很多事你不愿意说……觉得说了我也听不懂。”
着忘记脱来的海鲜厂的工作帽,王结香的神颓靡。
沉默半响,她重新开了。
听到开门声殷显吃了一惊,不该是早班的日,她提早回家了。
“嗯,”她垂着,闷闷地说:“你在和我谈工作,我知。可是我最近就一直想不通啊。我更早的时候,想和你谈,你不愿意和我谈。”
“你确实心不在焉。”
“显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显哥,你喜我吗?”
手揪着背包带,王结香结结巴巴地说。
她会盯着一个地方,神放空,突然地开始走神,光殷显碰见的都好几次了。
“我没去哪,”殷显不解她为何这样的表:“你噩梦了?”
殷显没安她。
“我之前问你,你喜不喜我,你没回答。”
她这阵冥思苦想,为什么她一再在再而三地主动询问,殷显仍旧不跟她分享他的想法。如今他的这番话,叫她自个儿得了答案。
……
“走路想心事,晚上不睡觉。这样的状态,能上好班,好工作?”
“你是不用吃饭不用有地方住,靠就能活去是吧?”
“王结香。”
他转过,哄小孩似地抚了几她的后背。
灯光和他的声音将王结香从恍惚拽回现实。她看向他,松散的神突然紧绷。
第一次,王结香在煮粥,殷显闻到焦味过来,发现她撑着坐在椅上发呆。
“你怎么不睡觉啊?”
他问她了什么事。
第三次,殷显半夜醒来,旁边没人。
在殷显睡之际,她冷不丁地说了句。
第二次,他接她班,拐弯之后她人没了。殷显返回找她,她低着,看着地板的砖往前走,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走错路。
王结香的嘴扁扁的,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今天分类海鲜,我把好的海鲜和淘汰的两堆混了,没检查就给了顾客,被顾客投诉。老板说我心不在焉,让我回家休息。”
“喜吗?”王结香的声音听上去毫无睡意。
“你去哪?”她如临大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