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脑袋，殷显不怎么有自信地，一字一句地提取脑海中混乱的记忆。

“所有人迟早是要走的。”

假如到了这个节骨，殷显还不明白她

她还记得自己要说的话，殷显讲的一句，她就想好反驳了。

她想要嘛，就直接追着他，要他。相比于问“能不能跟我讲讲以前的事”，不如使用祈使句。

究竟是哪里了问题？

――什么喝胡萝卜汁，啥雪糕的？总生气又是哪里来的结论？

殷显在想她的话。

鼓励殷显开、刺激殷显反应，来达成她的目的，他压不接招，还不如表达自己的需求更省事。

“我不知。”

她对着殷显的后背说话，像对着一块石，一面墙。

他转看向她，脸上有微笑，眸中有淡淡的释然。

稍微被他带到了恍惚的状态中，她突然产生某种离，先前明明非常难过非常痛心，现如今心缓和了大半。好似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匆忙地看了一紧紧束缚住她的绪。再回到这个场景中，王结香仍是气着的，又觉得问题并不那么严重。

不外乎，蹙着眉冷着脸，或者索，面无表。

他总是平静，他拎起行李就能够告别。

“你不知就对了，因为我没地方去。”

他发自心觉得，别人离了他过得更好。

他那双总是明的睨着的睛，渐渐地蒙上一层迷茫，让他看上去有钝有呆。

她看不清他的表。

她这才肯往说：“你不知去哪里找，也不能不找；我没地方去，也不一定回来……我自己回来多没面。”

他发自心觉得没人自己，没人在乎自己。

他回了个：“哦。”

他这一番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怒气冲天的王结香顿时傻。

殷显放筷。

行吧，王结香算是想明白了。

她真的不相信啊，所以她还站在这里；不要脸不要自尊，没人找她，她自己回来。

于是，他真心实意地询问她：“要去哪里找？”

“你喜兔。你吃味雪糕，喝胡萝卜汁，你总是生气，你很想妈妈……其余的不知。”

“我说了分手。你如果不想分，至少挽留一。如果你想分，请你直接说来。”

王结香不相信。但她站在当的景中，已经忍不住地开始思考：会不会始终是她自作多呢？

殷显没说话。

他说：“你也是，走了也好。”

“大晚上我跑去，我去哪里？你觉得我没你了会过得很好是吗？你觉得我失去你，完全不会难过是吗？我说过的，我要一辈和你在一起，你觉得我是说着玩的？你说说看吧，我走去哪儿？”

她瞪他，他又接：“好。”

不过他的表她也早已看腻。

王结香瞪着他，示意他回应。

殷显是怎么想的，王结香本无法想象。

“我要知你以前的事！”

他总是准备好的，他不会遗憾不会伤心。

她从他上，结结实实地接收过，受过意，即便他没有亲说“我你”，即便他很多行为让她伤透了心。

“走了也好？”她反问他：“我走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