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胆儿大,什么也不怕。”他贴着她的唇角说,“你知女人上了男人的床,会发生什么事儿么?躺着聊天?除非我是死的。”
他确实很想吃了她,从得知自己不是梁家人开始,一日日的积累,把他的胃养得越来越大。
月徊唔了声,“我不这么觉得啊,我看您和少监们,明明还都是男人。只要换司礼监这衣裳,外谁能把您当女人。”
月徊又要哭来了,这回和上回不一样,这回是有了防备,也隐约猜着了会有这么一,可他亲她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羞涩且惶恐。
好看的人,只要略微撩拨,就能勾无限遐想。月徊憋得面红耳赤,唱反调似的又摇了摇。
一轮月亮悬在窗屉上,这样的夜,常叫人心生涟漪。慢慢有莫名的小冲动,像蠕虫一样爬上来,爬他心里,爬上他的指尖。他知月徊离得不远,手腕稍稍转动一,就能到她。
然后梁遇便不说话了,就这短短的几句,让他读了人世的辛酸。不她对他有没有发自肺腑的意,至少她全心全意为着他好。就像她说的,边躺着的人是她,他就不用担心半夜睡梦里被人杀了。他当初认汪轸爹,后来又除掉汪轸自己执掌司礼监,知周围的人个个野心,所以他谁都信不过。曾鲸是他一手调理来的,他对曾鲸也同样提防,唯独她,他是可以放心的。这阳世上,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靠不住,只有甘苦与共过的亲,才让人踏实。
☆、第78章
不回答,就包很多可能,也许是姑娘心慌意乱了,也许是姑娘觉得不怎么样,沉默只是为了保全面。不她是于何种考虑,这种时候就不能太讲究君风度。梁遇像个渴了太久,好不容易在沙漠里找到源的人,既然掬着了一捧清泉,就该狠狠受用。
还好她就在边,夜很寂静,甚至能听见她的鼻息。
“月徊……”他匀了匀气息,“你是不是觉得太监的残了,就变成了女人,没有威胁,什么都不成了?”
红的,反正是个粉儿。您和她纠缠,不光我伤心,地底的爹娘也会伤心。”
羞涩是应该的,大多姑娘挨了亲,都是这样受,然而惶恐,就让她觉得十分无奈。可能是长兄如父的缘故,他亲她一,她心里就哆嗦,所以当他问她怕不怕的时候,她慌得忘了回答。
他的唇重新落来,细细地缓缓地描摹,像小时候跟着老师学山画,狼毫笔尖在山峰勾勒,一笔不够再添一笔,然后晕染,着。反
果然他继续欺近,最后慢慢地,极温柔地,在她唇上吻了一,“那这样呢?”
他的脸在她前放大,那种心慌,那种不上来气儿,她觉得自己真要陷他的无边里了。
“我说的不单是表面上看,是骨里。”他说着,翻撑在她上方,“我这样,你有什么想?怕么?”
她装糊涂,他也顺势而为,慢慢近她,“这样呢?”
月徊看着他,屋里光线迷蒙,他的五官不似寻常凌厉,有种温的。只是满都是那张脸,能嗅见他领缘的香气,暴风雨那晚的景便不由自主又回到前。月徊的心都快从腔里蹦来了,还嘴,“怕什么?怕您吃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