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看了她一,“你又是怎么洗澡的?”
笃笃地,隔传来敲墙声,她被肺里的气呛着了,匀了好几,才重新续上。
月徊慨着,果真人长大了,开始面面俱到考虑别人的境,不像以前四六不懂呼啸来去,老天第一。
☆、第84章
月徊拱拱手,“承让。”
“没什么,我不图肉上的愉,我图的是长久。”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上?还有,“知亏欠我,就对我好一儿”,公平交易谁也没占谁便宜,减轻梁遇的负罪。
侧耳听隔,有哗哗往桶里注的动静,月徊着气琢磨,时候快到了,她得想好说辞,安不久后自责自卑的哥哥。
又往上抹了一层玉容膏,这才安安心心等着天黑。
“你想好了,真要共浴?”
月徊哼笑了一声,“别光说我啊,你呢,还不是穿着不肯脱。”
梁遇看了看自己的肩,“我的伤还没愈合。”
月徊:“我省啊,连衣裳也一块儿洗了,我可真是个当家的好手。”
两片花从他们面前飘过,小船一样前仰后合着,仿佛在嘲笑他们憨蠢。淹到了,梁遇曼妙的曲线在面忽隐忽现,月徊的脖颈上沾了珠,珠落,交领里,两人齐齐咽了唾沫。
他望了望她,“这是老天爷的恩典,咱们注定要在
梁遇的神鄙夷,“你不会打算洗完还穿着,然后站到大太阳底晒吧?”
司礼监是最讲规矩的衙门,即便行船在外,到了时辰也得掌灯。福船很大,左右两舷挂上一溜的风灯,后面随行的船见了也如法炮制,海上顿时有光逶迤一片。月徊放窗屉上的绡纱,天儿到了的时候,海上有有风,比陆地上还好些,但也有那种细小的蠓虫,咬人又疼又。桌上放盏油灯,它们能想方设法钻来,飞蛾扑火般撞向灯罩,底放个碗接着,一夜能接上厚厚一层虫尸。
自己说去的话,就算咬碎了牙也得办到。她握了握拳,穿着中衣就冲了梁遇的舱房。门见他一袭雨过天青的寝衣,宽袍缓袖披散着发,站在巨大的木桶前,隔着一汪清,半带忧郁地望着她。
梁遇垂打量,心里也暗暗惊讶,果真都是北斗一样的形状,连斗柄的朝向都分毫不差。
月徊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哥哥不会是退缩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要是安安分分当我哥哥,哪儿有今天这些事儿!”
这莫不是命里注定的吧!月徊“咦”了声,褪自己肩的衣裳让他看,“你瞧瞧,是不是似曾相识?自打认亲以来,我就觉得咱俩各长各的,八竿打不着,为这个还伤心过呢。这回可好,总算找着了一相像的地方,我可足了。”
“你就是这么洗澡的?”月徊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嘲笑。
于是各自抬迈木桶里,形成一个无比诡异的画面,各自穿着寝衣,各自坐得笔直,不像在沐浴,像在运功疗伤。
月徊嗤笑,“别胡扯,明明早就愈合了。”说着伸手抓住他的衣襟,顺势一扯,哥哥的香肩就暴来,受伤的地方覆盖了一层嫣红的结缔,那形状,竟和她肩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梁遇拧着的眉心逐渐舒展开了,牵着袖比了比,“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