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们都欠缺决心的动力，这回听天由命，倒也不赖。

小四见了她，打量她再三，“月，您的神儿不怎么好。”

那还用说么，月徊只是叹气，“你这小，我那回在船上瞧你就不对劲儿，到底还是叫人算计了。这回可怎么办，万一……”

月徊促狭起来，脆一把他扑倒了，在他耳边轻声说：“一不二不休吧！不过哥哥……我怕你有了岁数，招架不住……”

小四张了张嘴，忽然顿住了，半晌才：“您都知了？那督主是不是也知了？”

第二天乌眉灶的，梁遇却是一副酣畅淋漓后的餍足姿态。

月徊挠了挠，“昨晚上不知哪儿来的野猫，在我窗叫了一夜，吵得我没睡好……”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她神的时候，她把小四拉到一旁，拿神给了他一顿威，“听说你上司礼监打听了我好几回，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月徊摇，“我的贵妃位分被珍熹抢啦，我还什么？我往后就和我哥哥伙着过日得了，反正他也孤苦伶仃一个人，没的到老了没人给他端茶递，毕竟咱们的好日是他给的，人不能不知恩图报。”

小四听明白了，月今后的坎坷全是他和珍熹害的，珍熹抢了她的位分，自己又不成，了这趟浑。兴许梁遇就是以此作为要挟，着她终不嫁留给他作伴儿的，这么一想月徊捡了他，原来是给自己捡了一大劫。

月徊吓一，忙拽住了他的手，“你什么呀？”

所谓的连累，不仅是罪状勾连，大多时候是难割舍。

看着她，“我就说了，这件事不能交给你来办。”

小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带着愧疚之，“我对不起您和督主……您是不是还要充后，为我这事儿赔自己？”

她向来嘴上厉害，动起真格儿的来就不成了。后来场堪称惨烈，哼哼唧唧说不要了，可箭在弦上，哪里容她讨饶。

月徊打断了他的话，“这事儿攸关生死，你可想明白了再说。”

然而事到临，他反而又退缩了，支支吾吾：“我只是想你……”

小四垂首：“我一人事一人当，万一有个好歹，我绝不连累您和督主。”

月徊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可怎么料理？她难堪地问：“还有吗？”

月徊惨然看着他，这孩得胡拉碴，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她也舍不得怪他。最后在他肩上拍了拍：“别琢磨那些了，我想尽法也会保住你的。你回把自己收拾净喽，我瞧着你，怎么比在码上那会儿还埋汰。”

“我害得您要和太监作伴……”

于是两个人忧心忡忡对坐着，看着这满床粉末逐渐渗透被褥的经纬，梁遇说罢了，“老天既然这么安排，总有他的理。其实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索没了药，该来的就让他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有法应对。”

小四痛哭涕，月徊有难言，只好一径安他：“没你这事儿我也乐意陪着他，我们本来就是一家，自己人不顾念着，他将来怎么办？你是知我的，我喜和好看的人扎堆儿，我

他说这是最后一颗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太医院。”

他颓然退后两步，靠墙哭起来，抬手了自己一耳光，“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