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本品质一般，裴如玉觉着人家写的不好，他还自己换个名儿写过好的，在坊间也是大大有名。这事儿裴如玉没宣传过，但就是给人知也不跌份，百年前一位名相苏相，年轻时就写话本，如今犹在传唱的就是苏相所书。

于是，哪怕杜长史华长史这两位穆安之边的近臣，也不敢说自己殿才华横溢，他俩知殿是个好人，殿十分英明，他们也真心效忠殿，但这跟才华横溢不一样，那是说人才学的。

唐墨决不依，杜长史只得给自己矮上一辈。

也许，这便是学识的妙。

陆侯也深有同，“嗯，殿的确天资过人。”

不过，谁叫唐墨放了狠话，威胁杜长史再敢喊他岳父哥，他就见天在岳父耳朵说杜长史坏话，破坏杜长史跟岳父的关系。

说来陆侯真乃心过人，陆侯的兵法传自睿侯，睿侯是受老国公的指。那不是普通的指，柳家世代将兵，人家的兵法是历代先人积累，祖传兵书

杜长史简直无奈，他跟他哥差了十几岁，明明就属于年少辈的那一类，而且，陆侯年纪又不老，叫叔什么的，还真有些别扭哩。

杜长史多机伶的人哪，他送酒给陆侯时都说，“我家殿真是不世的奇才，我看殿像陆叔你说的帅才。”先时他陆侯叫哥的，谁晓得叫唐墨听到，唐墨顿时发眉倒竖，说杜长史充大辈，明明跟他一辈，竟敢叫他岳父大哥，难不成以后他要杜长史叫叔不成！

裴如玉主要是低调，他写就写了。

这可太狠了，杜长史怕了这耳边风，只得降辈改。

温文尔雅，意思是脾气好。待后来穆安之大变，那评价便不大好了，譬如狂躁的话也有人说。待穆安之成亲当差，则转为了铁面铁心、无私无……

所以，穆安之彼时喜兵法，该读的书他也读了。

若这话让裴如玉听到，裴如玉肯定会特傲慢的说一句，“你们才知啊！”裴如玉对兵法一途兴致一般，少时于好奇也读过几本兵书，真正喜兵法的是穆安之，不过，唐师傅那古板的，言说兵事不祥，文章多是往闱一路引导，反正他自己个儿就是正经大儒，一路考上来的。再其他就是陶冶的琴棋书画那些，穆安之少时是过苦功的。好在，他也只是在穆宣帝这里迂了一，再加上有裴如玉这个老友，裴如玉少时于，再加他自己也才八斗，于是，人就有些刻薄，裴如玉私常嘀咕唐师傅，唐师傅越不教的，他越是时悄悄买了带回给穆安之看，那啥，俩人还偷偷在被窝里一起看过民间街上卖的带儿颜的话本。

华长史是看两天闹就回去当差了，他老人家半不懂兵事。穆安之倒是常来，却也不能一课不落，临年事多，有些时候，穆安之必需得面。但穆安之竟然能赶得上度，他偶尔与陆侯说起兵事，无不切中要害。

对于穆安之的才学，多是顺嘴一说的话。堂堂皇，谁敢说才学不好。反正皇又不用科举，也没什么标尺来衡量，那就是好呗，看份也得夸好哪。

陆侯这课堂，北疆军里的几位大将也来听过，不过，纪将军等人来过一回就不来了，陆侯讲的这些，他们早听过。

只是，彼时年少，未曾当年栽的种，如今一场雨便开始生发芽的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