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侯没有半动容,仿佛跟陆国公府素不相识,比路上犹冷漠三分。
“怀疑什么?”陆侯反问。
郎舅二人正在说话,人过来回禀,“裴知府求见侯爷。”
归真的类型。不过,唐墨完全相板,他夹着块刚炙烤来的羊肉说,“这羊肉烤的真香,有许多人吃羊羔肉,我觉着羊肉更好,尤其是烤的吱吱吱油的时候,最好吃。”
“那是当然啦,大舅以前就说像我这么好的男孩,谁嫁给我都有福。”唐墨很不谦虚的自夸一句。
陆维也得承认,大妹妹跟阿墨这桩亲事很不错,阿墨可能不是那种将相的人,但是阿墨好,相起来非常轻松愉快。
“听说是去走镖遇到盗。”陆侯不只是对陆国公冷淡,对早死从未见过的陆老爷一样冷淡。桌间烛台摇动,明暗光影间,裴如玉突然心一动,“侯爷一定查过吧,您这样的聪明人,难没有过怀疑?”
裴如玉也没客气,他优雅时绝对是贵公风范,可风卷残云起来丝毫不逊于武将。看裴如玉这样的吃饭方式,陆侯直接请人到书房说话。
唐墨似海,“如玉哥你肯定没吃饭,尝尝我家的烤羊肉。”
裴知府就是那种以后必可将相之人,不过,心儿超级多的,人也超级厉害。陆维说,“裴知府这个时候过来,吃过饭了没?”
“祖上?”陆侯有些意外这个话题,不过依旧回答了裴如玉这个问题,“陆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我生时祖父就已经死了。祖父据说在世时过镖行,祖上就是河南寻常的人家,家中有二三百亩地,寻常的。”
“以前一起读书的啊。”唐墨笑眯眯地,裴如玉被请来后,唐墨简直嘘寒问,估计他爹唐驸都没这样被他关心过。裴如玉怀疑的看向唐墨,心说难这小又要求我帮他写作业,现在又不上学了,还这么殷勤甚?!
“不知陆老爷是因何过逝?”裴如玉继续问。
裴如玉,“有件事想跟侯爷打听。侯爷祖上也是湖南人吗?”
唐墨立刻很地,“是啊是啊,叫如玉哥来一起吃呗。”
“有一件事,我都觉着不可思议。侯爷曾说王妃娘娘的母亲李夫人对您有救命之恩,听说是侯爷与家人自老家来帝都,中途病倒在通州,彼时边财不足,颇是艰难,幸得李夫人援手。”裴如玉眸里神光湛湛,“那个时间,您的父亲睿侯虽尚未建功,但已在帝都小有名气,通州离帝都不过一日程,何况,通州来往帝都商贾官船不知多少,再财不足,托人到帝都给睿侯送个信,还不着人来接。如何就能困在通
暮降临。
陆维疑惑的看向唐墨,“阿墨你跟裴大人很熟?”
天际间星闪耀,不时有清的夜风自窗袭来,裴如玉喝两酽茶消,刚刚那烤肉味很不错,他正好肚饿,便多吃了几。裴如玉先是说了镇南国王太今年将要到帝都为陛贺寿的事,而后直接,“我一直怀疑陆国公与镇南国有所勾结。”
陆侯听到“我家”二字,登时心愉悦,对裴如玉,“先吃饭,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他说话那叫一个形象,陆维也忍不住多吃两筷烤羊肉,羊肉烤炙时洒了唐墨指挥调制的秘料,脂肪的香与羊肉的鲜完全被激发来。陆维说,“阿墨你还真是什么都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