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定后,唐学士对于副使换人之事略有不满,不过,杜长史一副“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的神,再加上杜长史在帝都也是小有无礼名声的(该名声主要来自于自己退亲的事),神鬼怕恶人,裴如玉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但裴如玉除了当朝不满朝廷立长为东外,还真没什么格之事。杜长史不一样,杜长史属于不稳定型人才,真爆发一双方都没面,区别就在于,杜长史不在意脸面,而唐学士在乎颜面,于是,唐学士也便没有继续争论此事。
“亲戚是亲戚,政见是政见,两码事。”杜长史说,“裴状元家不也这样。”祖孙两人因政见不和,裴相直接把苦心培养多年的三元孙都逐门庭了。
穆安之有些慨的颌首,“看来天概莫能外。”
“是有件事,不是大事,也与他无,只是讨厌了些。”杜长史没再嗦,摇着折扇与穆安之说,“那不是棋盘城的陈知府近来到新伊城说他那账目的事么,棋盘城的案一直是裴大人在审,裴大人约摸是查到他痛了。陈知府时常去陈同知那里求。”
穆安之看向杜长史,“哪方面?我看他近来越发冷若冰霜了。”
“是啊。说来也不算远,陈同知的曾祖父是陈知府的祖父,算起来,陈同知得喊陈知府一声族叔。”
“我是没想到大家族倒也跟我们皇家一般。”穆安之心悦诚服,问杜长史,“你们杜家也一样?”
“殿是指哪方面?”
“那将军自己的看法呢?”
彩云世有一种终于得到认同的急迫,“我亦此想。不瞒胡将军,我那二弟极擅装腔作势,仅凭言语威慑,他纵一时答应,也不过以退为,要我命罢了。”
杜长史拿折扇掩过唇,凑近穆安之,“这即便同族,家族大了去,族中弟成百上千,政见不同亦不稀罕。陈同知既到了北疆,同一个地方,能现两个家族声音么?陈知府完全是急傻了,他只要与陈同知政见不和,陈同知是不会让他呆在北疆的。殿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来?”
“先前苏迪米尔的事,素卓也是赞成的。”
这样残酷的形势,纵唐学士巧如簧,也不能打动彩云世。
”
彩云世还请求再见穆安之,想说服穆安之为他兵平叛,穆安之总是面难。胡安黎私劝他,“一则朝廷那里不见得愿意答应,朝廷并不想看到北疆发生战事,如唐学士就是极力反对王师战的。二则殿也很难,大兵发动,每日粮草开销便是大笔数目,刚刚平叛苏迪米尔,战事所需粮草也没筹措。”
“他们是同族么?”穆安之问。
想到一事,穆安之问杜长史,“素卓近来没什么事吧?”陈简字素卓。
如同和风开轻纱,彩云世知自己仅凭两片嘴巴是难以说动亲王殿的。
胡安黎离开后,来的便是凶神
唐学士正在忙着安彩云世,应允彩云世,一定会将他送回落。彩云世简直想死,他知唐学士是极不赞同兵的,若亲王殿不兵单单把他一个送回落,那与将羊送虎有甚差别。
“没有刀枪的威慑,族长之位便如若虚浮云端。”
相对的,彩云世更加信赖曾经救他一命的胡安黎。因为,当彩云世向胡安黎问兵与否的意见时,胡安黎先是说,“此事自当由王爷来定,我只是一介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