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瞪着睛问,“你有把握那酸儿能办成这三件事?”
胡安黎问,“一旦分兵,如何联络?”
“你看我像有把握的?”杜长史反问。
“不走一趟怎么着,殿也没说要打仗,唐学士的话还是对的,怎么也得先讲一讲理。”杜长史说。
杜长史的办法是,先定各自时间路线,而后用斥侯与信号弹发信号,传递消息,以便可尽快驰援。
“没事,还有纪将军麾两千不是。”唐学士是文官,完全不通军务,何况草原行军,他就看到乌压压一片人,数目有多少,全是杜长史忽悠。杜长史一派胆略过人模样,笑问唐学士,“老大人不会是怕人少不安全吧?”
唐学士最好颜面,张否认,“我会怕这个?我是想发前殿都吩咐了,这岂不是有违殿王诏?”
本分。”杜长史说的严厉,却是双笑,胡安黎捶他肩一,杜长史笑,“叫你们把我撇一人听唐大人聒噪,偏不告诉你们。”纪将军松气,笑着给杜长史递碗白,“喝,兄弟,我是真服你,你真能忍哪,我听三天就受不了这搓磨了。快跟我们说说,难不成真听那老酸儿的,就这么走一趟再这么回去?”
商定之后,五日后胡安黎改去了亲王殿新设的市贸司,据说闹的不得了。唐学士还问了一嘴,“胡大人这是去哪儿啊?”
“我看这一路太平的,让他去市贸司那里走一趟,看看那边如何,待回程后跟殿一说,咱们来一趟办两件差,殿心里肯定兴。”草原清凉的秋风拂过杜长史的俊俏面容以及唐学士担忧的神,“胡大人手也有一千人哪,就这么去市贸司,咱们这里人手够么。”
“非也。”杜长史正气凛凛,“我们担心的无非是彩云是否肯臣服,是否真心臣服之事。大军压境,无异迫。我们只有带恰到好的让他们到些许威胁,但这威胁并不致命数目的军队,才能看到他们是否真诚愿意接受殿的教导。”
“刚纪将军我们一起商量,师兄,咱们上万大军开过去,什么理都能讲来?只是担心理讲得来,彩云是不是真心臣服。”胡安黎并不“杠”这讲理的事,可他们这些人都来了,难不成遛达一圈,再原样回去?
“要是你来,我还有几分信。”纪将军实话实说。
“对,倘彩云反复,难次还来给他们讲理?这往返就得多少功夫。”纪将军微微前倾,鹰隼般锐利的眸盯紧杜长史,“小杜你给我句实诚话,咱们这次来,总得带些什么回去吧?”
纪将军黑的眉蹙起来,“这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小杜你要示敌以弱?”
“有,王诏上都写了,一则会送回世继位,二要交追杀世的祸首孟和,三要献上铁矿由王收。只要彩云答应这三个条件,咱们这差使就算成了。”杜长史说。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放心吧,一切有我。”杜长史拍脯保证。
杜长史倒是想了个法,他同纪将军胡安黎商量着,胡安黎取去新开的市场转一圈,纪将军将兵分一半,到彩云隔的托依汗族长的落去,剩的纪将军带两千人随扈即可。
直待后来他们被人家彩云的人骑着快挥着长刀追屁后砍杀,唐学士才学会一个深切教训:那就是,这姓杜的话,是一个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