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郡王妃不是没怀疑过陆家,但陆伯辛为了回护他们这些柳氏余孤,的确付不小。
“这么一算是四十几年前的陈事了。当时,我爹曾让她去一小庵照顾一个妇人,我娘去之前就想问问是个什么人,既是照顾,人家什么脾,总要问清楚。我爹却是说,一个字都不要问,便是去了,也不要与那妇人说一句话。我爹说的慎重,我娘便也不敢再问。她过去后也不敢打听,服侍那妇人的仆妇皆是哑,每天着烧饭打扫,那妇人似有了孕,非常惊惶,也非常貌,每餐饭后总会吐,但还会让那哑仆妇再给她些吃的,她稍好些后就继续吃。也试图跟我娘说话,可见我娘话少,她也便不说了。我娘在那小庵约有三个月,见那妇人肚鼓了起来,有一天夜里,我娘睡的特别沉,待她醒来已是第二日天光大亮,那一天,所有在庵里的仆妇都睡的很沉,她们醒来后,那妇人已是不见了。”
当年她嫁晋王府,父亲就曾与她说过,“你弟弟怕是一辈富贵闲人的命数,以后有大事,可与伯辛商议。”
人便是陆伯辛的老娘!”
难,父亲信错了他?
郡王妃这样历经风浪之人都不禁将心提到嗓,禁不住问一句,“后来呢?”
当年柳家事,陆伯辛为柳家求直至削爵,甚至,当年晋郡王那混球有与她和离之意,都是陆伯辛拦了来。还有后来穆安之回之事,亦多赖陆伯辛遗折相助。
小林见郡王妃脸变幻莫测,叹,“其实睿侯是忠是奸,委实难辩。当年咱们府上事,他并不在帝都。后来,我与我哥实在忍不这气,那会儿他正好被削爵回了帝都,我跟我哥商量着,便是豁命也要宰了他,为府里老老小小报仇。”
郡王妃已是脸剧变,当年父亲是如何亲手提携了陆伯辛,将他自区区六品禁卫将领之位,一手提携至北疆掌兵,甚至连家传兵法都亲自相授,没有半藏私。纪长毅不幸战死军中后,更是将他视为自己的继承人,还曾亲自雕了那块玉佩给他。陆伯辛那样的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柳家也信错了他?
“没杀成,倒落他手里。他边护卫不少,见是我们,私问了我们缘故,后来我们与他对质,他的脸也很不好,另给了我们一人一份新的份文书与一份产业,让我们自去过活,不要再手这件事,便放我们离开了。”小林唏嘘,“当时就想拼个鱼死网破,我娘当时也不大好,知这事后心神不宁,后来跟我们说了一件旧事。”
郡王妃惊愕不已,一时捺国仇家恨,问,“陆伯辛是你俩杀的?也不对,陆伯辛死在新伊。”
“后来我娘回府请罪,公主细问后曾打发人过去查看,其他的,她便不知了。可那妇人相貌极,用我娘的话说,见之难忘。”小林拧眉,“我娘说,原本因隔了二十几年,已是忘了的,可有一日,直待有一天,陆伯辛过府向老公爷汇禀公务,我娘到二门外与银库上的人对账,偶尔见了陆伯辛一面,当时就觉着隐隐熟。后来,陆伯辛得老国公爷青,时常国公府,我娘越看越觉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而有一日,我爹忽然重问起她那妇人的事,我娘突然就想起来了,陆伯辛的相貌是有三分像当年那位妇人。只是,陆伯辛是男,上更多英武气。后来,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