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想了想,“你还是好第二种准备吧。”
二人正想继续商量此事,郡王妃着人过来,说有要紧事要与穆安之商议。裴如玉起说,“殿先过去吧,郡王妃必是有要紧事才打发人来请殿。”
“正是。”郡王妃取两本册放到穆安之面前,又将林家兄弟所言与穆安之说了一遍,穆安之惊的半晌无言,“这么说,陆侯应是柳家人?”
“人都死这些年了,我父亲生前也没认他,到底是不是,终无确实证据。”郡王妃将手一挥,“他姓什么都不要紧,且把这些旧事放一放,有一件事我思来想去,总要给殿提个醒。大林小林为了试探陆老婆,那张‘育婴堂’的字条惊动了陆家,疑心生暗鬼,大林小林来北疆的事,也瞒不过陆家去,他俩正是被陆家人追杀时被胡家家将救了才来的北疆。这些证据你看一看,是否对你有用?即便扳不倒陆家,也能将睿侯一支与陆国公彻底割裂,还有陆老婆的来历,即便她巧如簧,也会受到皇室的怀疑。”
穆安之当然知晓这两册笔记的珍贵,他握着这两本被翻写的有些陈旧的笔记,沉声,“咱们北疆地远路遥,纵是邸报也要迟上许多时间,尤其是这冬天。有件事我没同你们说,林程在帝都遇刺,如今是青龙卫隋将军接禁卫军。就怕,有些迟了。陆家和东既然换了禁卫大将军人选,恐怕这就要动手登基,不然,这本册递上去,不只陆国公,东也要不保。”
穆安之与裴如玉心瞬间明了:当时睿侯的确是有意杀了定睿亲王!
穆安之没说什么,握着册起,“姨妈先歇着,我先把这事安排妥当,有空再来同姨妈说话。”
“知殿在前面议事,我不好过去,可此事我斟酌着,总十分要紧,便劳殿拨冗过来了。”郡王妃请穆安之坐在榻上首,穆安之扶着郡王妃隔小炕桌坐另一畔,问的直接,“什么事?可是与今天到的两位家将有关?”
“这两本册既然一样,着人送一本到帝都,若陛运好,希望他能防范得当,这样我还能多准备几年。倘令东得手,我与东必有一战。”穆安之平静的说自己的打算。
“定睿亲王原就是偷偷摸摸到的南夷州,能除去当然是除去。我后来也听夜大哥说,南安侯好像对此还有些不满,说是希望抓活的。他不知,老大特别厌恶镇南国人,我来来往云贵的时候,也吃过好几次的亏。那见着镇南国的亲王还能忍得住,当然得杀了,也好恶气。”
郡王妃未料到林程事,她眸深幽,问穆安之,“那殿是怎么想的?”
裴如玉问,“如果当时你们想留定睿亲王一命,能留得么?”
穆安之虽然对郡王妃不深厚,却是去亲自见郡王妃,而不是让郡王妃过来见他。郡王妃在门相迎,此时夕阳落,半边天都被染成金红,穆安之虚扶郡王妃屋,“外风凉,姨妈不要来。”
“殿去吧,别担心宅,你们外好了,
裴如玉。
寻香到底也非往日少年,他想了想,,“应该是能的。”
穆安之也便起,裴如玉拿起一畔木施上的大氅,小易连忙上前接过,服侍着穆安之穿好。裴如玉送他到门,说,“我再跟寻香说会儿话。”穆安之,“别急着回去,我总觉着会有大事发生,一会儿我还有话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