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只会对你笑，因为爹只剩你一个人了。」摸了摸罗续缘白白胖胖的脸庞，罗冬羯轻轻勾起嘴角。

这份哀伤、这份愁苦，是否将会绵绵无涯，一直传到几代后呢？

觉得心又痛了起来，罗冬羯深呼几气，他告诉自己要打起神来。

「爹笑一个嘛！爹笑起来最好看了。」反趴在罗冬羯颈肩上，罗续缘小小的手彷彿是宝儿往常安自己的纤纤细手，明明毫无力量可言，却又总是能给予鼓舞人的力量。

「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把续缘养大

勉不让泪掉落。罗冬羯别过脸，他除了怀念宝儿的陪伴外，也想念李拓言温柔对待自己的时光。

「爹爹又没有哭……」罗冬羯想笑，但他却惊觉原来自己的脸上真的挂着两行泪珠儿。

「可是……爹爹……爹……」似乎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罗续缘咬了咬唇，索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所以……续缘会哭，是因为自己哭了？

把罗续缘再搂紧些，罗冬羯不再说话。

似乎是受到罗冬羯的绪，罗续缘虽是个孩，却说了令人泪盈眶的语句。「爹爹不要怕，续缘会保护你，我要代替娘守护爹爹！」

「续缘乖，爹爹知你的意思……谢谢你。」把罗续缘抱得紧紧的，象是深怕他一刻就会不见一样，罗冬羯很是珍惜与他的相时光。

玩着罗冬羯一绺绺及的长发，罗续缘年纪尚小，还不能完全明白罗冬羯的愁。

「不要紧，等等活儿完再休息也不迟。」挥了挥手要阿司先把茶给其他也在田里工作的人喝，罗冬羯赶着等等去大妈家接续缘。

此时此刻，这个空间里，只有两个相依为命的父。

清楚知自己还有罗续缘这个责任，罗冬羯说什么也不能任自己颓废。

☆、第九章之二

阳光明媚，无风，有些。

「冬羯！休息一吧！先喝茶好吗？」阿司提着一壶清凉的茶过来，他见已接近午时，深怕冬羯会中暑。

「爹爹不哭，续缘不哭。」一双小手毫无力可言的乱拍，罗续缘的天真是罗冬羯的动力来源。

只是这娃儿生以来，又何曾会过母呢？

垂了垂自己僵的颈肩，罗冬羯用衣袖着汗。

要不是这几天实在的吓人，不然通常都会看到罗续缘在旁边玩耍。

「娘的样我只在画上看过。」噘起嘴儿彷彿在炫耀自己不会思念那个没有多少印象的母亲，但罗续缘这俏的可模样看在罗冬羯里，却是心如刀割。

人啊！总是矛盾的，你越不愿想起就越是记忆深刻，你越不想提起就越是牵挂。

宝儿啊宝儿，这难就是母连心？妳到死前都还想保护我的决心，如今竟透过血脉传承了来……妳对我的付与牺牲，我真的是无以回报啊！

这个时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现在并不是丧志的时候。

抱着罗续缘，拍着他的背，罗冬羯既无奈又慨。

「冬羯，别太勉自己。大家人都很好，你有困难，我们钱力，也一定能帮你。」阿司不忍罗冬羯如此劳累，他。

既然千言万语也不尽心的激昂，那又何必说话呢。

人，岂无牵挂？

被罗续缘的话给逗地哭笑不得，罗冬羯轻语：「哪儿话呢！照理说也是爹爹保护你娘才对。」罗冬羯毕竟是个健康的男人，和宝儿一个女人比起来，他是有力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