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没有了老爹,现在她没有了盛赞。
盛赞上位后,所有人在除夕夜都可以去抢龙王庙的香,他统一了东区和西区,拓宽了两区唯一的路,宣布不毒*品买卖,不偷*渡人,三千港的人都记得他的好。
她不要他离开她,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怎么办,她不到呢,她不到。
团跪在地上,捂住心。
哥哥,哥哥,你见到老爹了吗?老爹在那里过得好吗?
然后三千巷里的街坊邻居也都来了,他们来送盛赞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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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妈却说:“团啊,你看错了。”
队伍走走停停,越来越长,大家默不作声,他们知这是谁的白事,却不能说,他们来尽自己的一心意,送盛赞最后一程。
门又有人来,先来的是妈和爸,他们没有见到的尸,所以他们不相信团所说的话。
在连他也不在了,她真的没有了家人,世界这么大,没有她的家。
团告诉他们自己亲看见中弹血,告诉他们他死在车后座上。
天上开始飘起细雨,连绵不断的打在团脸上,老爹殡那天,也了雨,她坐在三千巷的小床上,也是这样呜呜的哭。
大家都在抹泪,都在劝团:“节哀。”
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团被人架开,八人抬起盛赞的棺木,团一步步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团的泪如掉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打在火盆里,陈叔的妻丽姨陪伴在团边,让她千万要顾着肚里的孩。
巷尾的老阿婆,摸着团的脸说:“丫,别哭。”
这是爸和妈能活去的唯一信念,她不忍用事实打击他们。
阿赞,鬼门关,黄泉路,彼岸花,忘川河,奈何桥,孟婆汤,三生石,我过不去,你也回不来。
“阿赞,阿赞!”团一声声呼唤。
门的警*察不知里面装的是谁,为白事让开一条路。他们抓了个看起来贼眉鼠的男人,命令他交手枪。
棺盖被钉上,铁锤一敲响,如同丧钟。
他们也老了。
心好痛,像被整颗挖掉似的痛。
“不要!”她执拗的护着,不让人将棺材抬走。
我很想你们啊……但我不能死,哥哥,我怀孕了,老爹,你放心,团会将小孙孙抚养长大,告诉他,三千港的三千巷,有一家盛记,有一卤锅,那才是我们的家。
团哭的不能自己,阿赞你看见了吗?
三千港人讲究土为安。
“不,不要……”团扑上去抱住棺木。
妈上来拉她,团呜呜的哭,抱着妈的挡住要来抬棺材的人。
他们持这一,团于是赞同,“也许是我看错了。”
小腹有些隐隐坠痛,她轻轻安抚,孩,你也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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