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去么?”
郭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穿衣服!”
“我是怕你不知深浅,到李云崇那乱问!”
“来吧,一起去。”
“你们女人看得少,太容易被蒙蔽,很多事你本就不知。”
崔利文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喊这一嗓。女人多吓人,憋
“去李云崇家!”
郭佳看也不看,脾气上来,到衣架那取衣服。崔利文在后面看着,“别作妖了行不,我这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他一抖报纸,视线又回到他的国际大事上,“本来就是给女人玩的东西,还真当公司了。”
“啥啊?”
“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崔利文掏烟来,他一个医生,注意健康,很少烟,今天晚上是破例了。
郭佳问:“我什么不知?”
“你怎么知?”
“你说成芸啊?”郭佳想起失踪的成芸,忍不住着急。心里闹腾了一会,忽然厉声:“要真是成芸跟他闹翻了,走了,那就是他自己活该!成芸搭上多少年了,他也不给个准话,换哪个女的受得了。”
郭佳在一边冷看着,崔利文说:“我说错了?”
崔利文侧,窗外路灯透来,让他的神有深莫测。“男人更懂男人,他这人啊……”崔利文顿了顿,靠在车椅上,又说,“李云崇这个人,你觉得他成天稳如泰山的,其实是没碰到上心的事儿。真碰上了,他比谁火都大。”
崔利文说得脸都撇歪了,肌肉堆在右侧的颧骨上,睛在镜片后面眯成。虽然年纪不大,不过角皱纹明显,好像经常这样的表。
“十年了啊!”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给女人玩的。”她把报纸扯开,“说清楚!”
这是不用我去的架势么,今晚不去,以后指不定要嘀咕多久。崔利文心里抱怨了一句,慢悠悠地收起报纸,也从沙发上起来。
崔利文不说话,郭佳大喊了一声:“我不知什么!”
崔利文忍不住斜,“什么叫‘搭多少年了’?有损失才叫搭,她有什么损失?”
崔利文哼笑一声,“你才想起来啊,刚才不是一鼓作气的么。”
崔利文撇撇嘴,一副我忍了认了的样。“哎呦我说错了,别生气,反正跟你也没关系。”
“又不用你去。”
郭佳白他一。
了门,车都上了,郭佳才想起来说:“你说李云崇睡觉了没?”
崔利文指着墙上的钟,“我说姑,这几了啊?”他这边指着,钟摆刚好当当当地整报时,十一。
郭佳有不乐意了。
“没事,”崔利文打着转向灯,“肯定没睡。”
“哎,我发现你们女人有意思啊,这话说的,好像她不跟着李云崇就永葆青了一样。日在哪不是过啊,跟谁在一起不长岁数啊?”崔利文说着说着,语气也冲了。“还损失,她攀枝攀得这么明,损失什么了,要没李云崇,她这些年过来算个屁啊。”
郭佳扭过,“我知你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