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芸也笑了,“李云崇,你别骗自己了。”
你我死了,他也死不了。
她把他成这样,她就得陪着他。
对第一次,对最后一次。
她的脖多细啊,好像秋日的芦苇,又细又长,着。
刚转,一双手就叉在她的脖上。
屋外风着,轻抚脸
她再一次笃定,那样的表。
红姨老泪纵横,离开了。
“我说的是去――!”
走廊尽站着个人。红姨听见了声响,颤颤地从屋里来。“李先生啊……成小啊……”她微弱的声音被李云崇一声大吼打断了。
地上有血,李云崇的额上的。
每一次她带着这样的表说话时,都是准的。
“李云崇!”成芸抓起一只茶杯甩过去,茶杯刮到他的颧骨,避开了,碎一地。
李云崇白发散乱,血一脸。
静了,一切都静了。
好啊,好啊。
她浑颤抖,血慢慢显现在她苍白的脸上。
何止好,简直完。
去,从了半生的地方去――就像他一样。
李云崇没了笑,成芸又说:“他死不了。你我死了,他也死不了。”
想到这,他又觉得自己是完全正确的。因为这一切都怪她,全都是她,把他的路拐弯了。否则当他在绝望之际回忆过往,怎么除她之外别无一。
“我发疯?”李云崇慢慢,“我是发疯了。”他把自己发拨整齐,成芸冷冷开:“事不可转圜了?你办法都想过了么,有发疯的功夫不如去找找人。”
我帮你印证你的话。
“你疯了!”成芸咬着牙,“李云崇你疯了!”
女人总是有直觉。
李云崇忽然觉得这样好,在这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一刻,他手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陪了他十几年的女人。
“你发什么疯!”
一只壶生生砸碎。
红姨哆哆嗦嗦地要上楼。
成芸脸上涨红,卡住,呼困难。索命的厉鬼就在她面前看着她。
人已经走到玄关门,忽然站住了。
“你们到底商量好没有。”成芸不再跟他讨论周东南,往客厅走,“这么多年我对你们的事只有耳闻,知的不多,你们得严不严重,我怕到时候万一――”
李云崇一晃,松开了手。
“――!给我去!”
她什么都不知。
他微弯着腰,伸一小手指,对她说:“你知么,就算是今天,我想让他死,也只需要动动指。”
他手更用力了。成芸的珠翻起,布满血丝,红得如同上妆。她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往后倒,李云崇被她拉过去一些,退到茶几边。成芸松开手,胡乱地摆动,摸到桌上摆着的紫砂茶壶,握紧,朝着李云崇砸了过去。
万念俱灰。
“我要走了。”成芸拉了一衣领,“估计很快就查到我这了。”
“咳……咳咳!”成芸捂着脖,大大地息。
找人,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