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晚上要开会了。”

方志靖笑着说：“老同学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吃个饭聊聊天呗。”

李峋没答，烟从嘴里拿来，闲庭信步地往晃两步，来到朱韵面前，在上地俯视她。

方志靖嗯了一声，笑着说：“上次颁奖的时候我留意了，主要他那发太扎了，这是全国质的比赛啊，就这么来了？”

朱韵把自己的项目告诉他，方志靖连哦了两声，“好像有印象。”他手里拿着一叠纸，给自己扇风，“这天太了，等会赞助方那边还要找我谈话，大概七结束，然后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朱韵过去问：“你买什么了？”

他不咸不淡接着说：“咱们是不是有些参赛动机还没交代清楚啊。”

朱韵脚一个踉跄，差没卡倒。

“本来还想提前联系你的，结果没有你电话。”

朱韵：“我手机没带上，号码背不来。”

“……”

李峋抬手，捻了她耳边一缕发丝，从发顺到发梢，再轻轻松开。

朱韵摇，“不用了。”

朱韵：“之前我们来的时候见过一次，她想找你去讨论参赛作品。”

一秒，她听到熟悉的打火声，烟雾从转角冒来，李峋靠在墙上，手上拎着附近超市的袋，脚上踩着人字拖，看样是刚从外面回来。

“组长，李峋？”

方志靖顿了顿。

“我说公主。”

朱韵一听这声音，反地觉得烧胃，她稍稍酝酿了一绪，抬微笑。

“啊对了，”朱韵试图转移话题，“你还记得徐黎娜么？”

方志靖：“你也参加比赛了啊，的什么啊。”

“方志靖。”

方志靖站在三阶台阶上，朱韵真不想费力抬看他的脸。

“真的不用了。”朱韵随便编了个理由，“我们组长晚上还要找我们开会。”

还是沉默。

方志靖无语地皱皱眉，“真服了你，那回再说了。”

你都能来我们状元差什么。

这……

“呀，朱韵！”

男生的宿舍要一层，朱韵闷着上楼，在楼梯碰见一个人。

李峋嗤笑一声，转往房间走。

方志靖离开，朱韵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接着上楼，刚迈两步，听见楼梯侧面传来一懒散的声音――

方志靖中等材，型偏瘦，额宽大，着一副无边镜。朱韵记得他初中的时候就总跟同桌炫自己的额，说这是聪明的象征。

朱韵后背一紧，觉得他这语气之中，玩味里又隐隐透着一凉意。

朱韵：“嗯，说了。”

朱韵不自觉地直腰板，“你认识？”

你稍等一。”

“我跟刘老师联系过了，她跟你说了没有？”

朱韵声音渐轻：“就在楼……”

事实上他脑确实还够用的。

她该怎么回答。

“行了，我要迟到了，先走了。”方志靖走了几步，停住，“你把你手机号给我吧。”

徐黎娜轻快：“好的。”

李峋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