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飞快地整理了一思路,撇开有的没的,专注到与见鸿的谈话中。
朱韵和见鸿一起看向他,“什么?”
李峋就吊着梢坐在旁边看着。等他们吃得都快呕来的时候,李峋懒洋洋开:“起个名字吧。”
“你未免也对他太好了。”
李峋:“公司总要有个名字。”
见鸿听她这么说,颇为意外。“你这么觉得?”
朱韵笑笑:“是啊。”
见鸿眉紧皱,无声思索,朱韵又说:“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的方向没问题。见鸿,我们需要的只是脚踏实地,并且把目光放长远。”
“嗯?”
主任生气也没办法,李峋一不在意成绩,二不需要学校推荐资源,甚至连毕不毕业都不考虑。光脚不怕穿鞋,人家一轻松,耍起无赖来谁也没辙。
李峋的实践基地在大三刚开始的时候就停了,为此系主任还发了一通火。原来当初某状元想捞便宜的时候在主任面前信誓旦旦要为系洒血贡献,现在该捞得都捞得差不多了,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完成,最后一批成员的学分加完,他就直接撂挑不了。
朱韵与见鸿对视一,总算反应过来。朱韵血沸腾,
李峋量不大,主要战斗力在朱韵上,她和见鸿两人了一桌的串,吃到最后朱韵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串串了。
这人倔到骨里。
或许是因为早年被现实压得厉害,让李峋在有能力摆脱束缚选择未来的时候,更多考虑的是事本的意义,而少在意钱财。
“你看不到这里潜在的东西吗?”朱韵目不转睛地看着见鸿,“医疗信息早晚有一天要统合,数据早晚有一天要标准化,这里隐藏的价值绝对不止是表面看到的这些。以前没人不代表这事就不值得,同样别人不成也不代表我们就不成。”
朱韵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说,一时哑然。
在基地关门的那天,李峋朱韵和见鸿三人去吃了顿大排档。学校后的长街上最有名的一家,天天晚上爆满。
“我们先不说这项事业本的价值,只谈你说的盈利问题。我们就拿去年来说,一年的时间,全国癌症发病人数多达三百万,你知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全国每天得癌的人要超过8000人。但是我在本省几家瘤医院调研,发现差不多只有2%的患者医疗信息被详细记录,剩的都是非结构化的杂乱无章的数据。”
见鸿神放松地看向窗外,又过了一会,淡淡地说:“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我也跟你们俩也搭习惯了。”
朱韵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说什么,又觉得没必要。端起咖啡喝了一,明明苦涩,是让她品了甜味。
见鸿抬,与她对视几秒,而后蓦然笑了来。紧张的气氛顿时化,见鸿像不再关注谈话主题一样,靠到沙发里,调侃:“我说朱韵……”
见鸿还是不说话,朱韵最后:“医疗类项目的确起步难见效慢,但你要看是谁在。我还是那句话,你自己的路自己来决定。但是如果你选择了李峋,就请你一定――”说到这,朱韵顿了顿,改,“不,是你必须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