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伤害你！”陈铭生的声音忽然变大了，他侧过tou，一动不动地看着杨昭。“我不想伤害你……”

杨昭再一次静默。

他们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杨昭低声说：“你知dao么，我一直觉得，我与你之间的ganqing，是最简单的。”

陈铭生没有说话。

“陈铭生，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沉默。”

“第一个，你为什么要揭发火车上那两个人。”

陈铭生低声说：“我看chu那个人毒瘾犯了，猜他回去厕所xi毒，所以就揭发了。”

“不对。”杨昭淡淡地说，“你犹豫了很久，你开始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可你克制自己，不去guan。为什么最后还是guan了。”

陈铭生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不能不guan。”

不能不guan。

其实他也在想，如果不guan他，就这么过去，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了。那现在他和杨昭就应该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熟睡。在车上时，他一直告诉自己，放过他吧，坐着吧，毕竟，杨昭也在。

可是在最后的一刻，他看见那个人站起shen，走jin厕所。他几乎完全没有思考地就zuochu了决定……

“第二个问题，”杨昭说，“你为什么对警察说谎。”

陈铭生说：“我不想惹麻烦。”

杨昭说：“对警察说真话就是惹麻烦么。”

陈铭生顿了顿，低声说：“我只是想快dian结束它。”

杨昭说：“那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让记者拍xia照片。”

陈铭生说：“我不想张扬。”

杨昭冷笑一声，“zuo好事不留名么。”

陈铭生低xiatou，他笑不chu来。

“你的话漏dong百chu。”杨昭说。

陈铭生没有说话。

杨昭说：“陈铭生，今天我有dian害怕。”

陈铭生的手僵住。

你了解毒品，了解犯罪，不愿意对警察说实话，不愿意在记者面前留xia照片。

还有，最重要的――

你不愿对我坦白。

杨昭不想去追究他不对自己说，到底是chu于不信任，还是chu于其他什么理由。她只是觉得这样的陈铭生，让她有种淡淡的疏离gan，和恐惧gan。

陈铭生转过tou，他看她的yan睛，她的表qing还是像平常一样，平平淡淡。她诚实地表达着自己的gan觉，就像那晚一样。

可这份诚实那晚救了他，今晚却要了结他。

陈铭生的气息有些不匀，他最怕的事qing发生了。

他知dao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且对这些察觉zuochu了推断。他能猜想到她的判断是什么，他想反驳，可无从开kou。

陈铭生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ying生生地攥在了一起，他透不过气来。

他不甘心。

杨昭不去看他有些苍白的脸孔和紧咬的牙关，淡淡地说：“你不愿说，就不说。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陈铭生像是等待一个审判一样，低哑着声音，“你说。”

杨昭说：“陈铭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