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坐在她对面,上课时那样欺负她似乎只是为了引起她注意,当她不跟其他同学说话,也不跟他们往来时,他就再也没有捣乱,而是安静地继续睡觉了。只不过清去哪儿他都跟着,像个小尾巴。这会儿他坐,餐盘里放着同样的,他先是把西红柿炒里的鸡全挑她的餐盘,然后胡乱吃了两就开始看她。
其实她看得清楚,这位母亲之所以非要带她走,就是跟第一任丈夫赌气。父亲视她为掌上明珠,疼她她,母亲就非要让他看不着她,这大概是一种报复吧。
母亲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清不想要什么母,对方既然不给,她自然也不会去求,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不过是没有母女缘分,她跟谁都只是一段时间的意,时候到了,自然该断的都得断了。
学校堂的饭似乎都不好吃,清打了两个菜,又要了一份米饭,坐在了班级座位区域。然后没多久,她前面阴影笼罩,有个人坐在了对面,抬一看,是楚曜。
楚曜午的时候仍然在睡觉,清很怀疑他为什么能一直睡一直睡,从早上第一节课,到最后一节晚自习,除了午饭跟晚饭他跟了她一起去之外,其他时间都在睡。趴在睡仰着睡倚着睡……姿势就那么几种,却始终很少开。
那人也站住,没有跟上来,只是安静地等着她继续走,有送她回家的意思。
今天老师给了她新的校服跟学生证,明天开始她就得跟其他人一样穿校服了。学校一直要求学生穿校服,但这校服绿白相间又又大实在不怎么好看,所以很多人都穿在外面,等了学校大门就换来,反正除了跑跟开大会,学校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制他们穿校服。
她那个母亲,对亲生女儿不怎么上心,但是对于第二任丈夫的两个儿女却嘘寒问无比关怀,一家四倒也是其乐,清反倒是成了那个外人。
清吃饭不紧不慢,她优雅而快速地吃掉了饭菜,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因为这味实在是相当一般。她觉得自己可以考虑在外自己租个房,母亲不同意的话可以说是住校了,虽然她不在意,可每次回去看到那四个人举家乐的模样实在是扎心,叫她觉得对不起这个份原本的主人的。
如果真的是青期的小女生,很容易因此抑郁。
但非常黏人。
而且一中是重中,对于学生要求很严格,就这,她书包里还有几张卷没有。
路灯把人的影拉的很长很长,清穿着小鞋发清脆的相声,她看了看自己路灯的影,又看了看那个跟在自己后几米远的人。等了一会儿,她突然站住。
见识过其他几个世界的他之后,清一都不意外的。了晚自习,走读生们大多骑车或是家里有人接,只有他们两个步行。已经晚上九多了,清不大喜这样度的学习,她一直觉得学习应该是来自于兴趣,而且她也很喜睡觉,二的学业重的,她规规矩矩的学生好些年,虽然说应该习惯,但始终不大喜。
后来认识了当时还是病人家属的继父,两个人磨合了一阵领了证,清才跟着母亲到了这个城市。